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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漫 英文 【白山黑水育奇英】─宣化上东说念主行状中国篇:第四篇 游化与住庙

发布日期:2024-12-12 21:36    点击次数:56

动漫 英文 【白山黑水育奇英】─宣化上东说念主行状中国篇:第四篇 游化与住庙

44.夜梦奇遇动漫 英文

上东说念主庐墓期间,因病求救者,听闻上东说念主德风而皈投者,皆得遂愿,信众滚滚而至。上东说念主不胜焕发,在守孝期满后,就隐居在东部山区的弥陀洞内。这座山是长白山的支脉,森林繁多,浩荡飞禽猛兽,稀有东说念主迹。上东说念主在此,饿吃野菜,渴饮山泉,偶尔下山,买灯油香烛等物。有一天,上东说念主下山,行经拉林镇背荫河村,来到关忠喜家。关忠喜侄儿关占海初见上东说念主,啧啧赞叹,因为他昨晚照旧梦见上东说念主了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那时候,关占海约莫是二十一、二岁,有一天他作了一个梦。他梦到我去他家,坐在炕上,他和他叔叔跪到我眼前,请我教他们若何样修说念。我说:“你不成求说念,也不成修说念,因为你有并立的孽皮。”所谓孽皮就是罪业。在梦中,他还链接要求,我从他头顶这样一剥,剥下一张皮来;丢在地上一看,原来是猪皮!我说:“我把你这张孽皮照旧剥下来,你从此可以修说念了。”他问:“我身上若何有张猪皮呢?”我说:“你尽吃猪肉,将来就会有张猪皮披到身上!”他听了很局促,说:“作念猪多肮脏,有什么用呢?”于是就醒了。

很奇怪的,第二天我就到他家里。他问他叔叔说:“你意志这个东说念主吗?”他叔叔说:“我意志!他莫得守孝以前,咱们就意志。”他对他叔叔说:“昨天晚间我作梦,梦见这个东说念主到咱们家里来了,今天他真的来了!”他叔叔说:“真的吗?你作什么梦?”他就对他叔叔说,他跪在我眼前求说念,我给他剥下一张猪皮来。他叔叔一听,说:“噢,他是个有说念的东说念主!他把说念送到咱们家里来了,咱们一定要向他求说念!”两个东说念主就到我的房里,把门关上,跪下来向我求说念,要拜我作念师傅。

我那时候才二十三、四岁,我说:“我不成作念东说念主家师傅,我莫得什么说念,我当今还在找说念!”他说:“咱们知说念你是修说念东说念主,一定要拜你作念师傅。”我说:“你不要焦躁!你若想找师傅,我可以帮你先容,多意志几个善学问。你看哪一个有说念的善学问,你就向他求说念好了!”于是我就带他们去见常仁民众,见了许多修行的妙手。各处访了两年,他们都不自在;到什么地点也不皈投,也不拜师傅,叔侄俩一定要拜我作念他们的师傅。

问:为何有些东说念主在未遇到上东说念主之前,就先梦到上东说念主?是不是他们往昔和你有缘?照旧上东说念主放光,令他们梦见你?

上东说念主:我莫得那么多光,莫得那么多汽油,这都有前因效果的!因为东说念主和东说念主之间,如果缘深的,都会铭刻这些影尘,往昔的这些缘都会现出来。有许多东说念主见到我很沸腾的,尤其小孩子,我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。在东北的时候,一般后生东说念主没东说念主叫他们叩首、拜佛,但是他们见到我都会叩首、拜佛。有的东说念主见到我会哭,有的东说念主见到我,沸腾得不得了。问他们为什么哭?他们以为好像是和我失踪很久,在外边受了许多闹心;见到我,就好像回到我方父母身边似的,忍不住要哭一哭,消消气。这里有许多许多不同的情形,不外我不肯意告诉你们;我要是告诉你们,你们也会哭的。

问:你刚刚讲缘分,有些东说念主看到你,好像以前见过你似的,这是不是指前世的缘分?

上东说念主:好像是,但是谁又知说念是不是呢?

45. 老说念练腿

结双跏趺坐是修说念的基本功夫,容易入定。老说念关忠喜因为天生的大膝盖骨,结双跏趺坐格外穷苦。因为他了生脱死的心流露,终于冲破难关,练腿得胜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我那时候照旧沙弥,不想收门徒,关忠喜叔侄俩跪到我眼前不起来。我说:“我莫得说念,我只能以教你一个修行的要道──结跏趺坐。你先碰幸运,可不可以结跏趺坐?你把这个坐练得腿不痛了,我再来教你。”我就教他们若何样结双跏趺坐。侄子可以,但是这个叔叔因为骨头老了,膝盖上又有个大骨头节;他结跏趺坐时,腿离炕有半尺高。

我教他们熟习这个坐之后,我就走了。比及七十多天,我又到关忠喜家。他的膝盖本来很大,当今肿得有两、三个膝盖那么大,不成走路了。我说:“你若何搞的?你当今还有莫得坐呀?”他说:“我有!我就是熟习双跏趺坐,练得膝盖肿得这样大;当今不成走路,也迈不外车辙(朔方铁车行进时,车轮把地盘压陷成一说念沟,有二寸多宽),连跨门槛也不成!”

看他穷苦成这神色,我就告诉他,说:“你这样神色太倒霉了!你不要熟习这个坐,你可以罢手了。”他说:“我除非死了,就不熟习;如果我不死,腿肿得再历害,我也要熟习。修说念莫得忍受倒霉的心,若何能修说念呢?我蚁合跏趺坐都练不好,那我还修什么说念呢?我一定要练得胜!”我说:“你的腿当今这个神色,你是受不了的。”“受不了?受不了,才要受呢!”我听他说这话,有点阶梯!我就说:“我不管你,随你我方的真谛。你不怕死,你就练啰!”然后我就走了。

到一百天的时候,我又去他家。这回他可以走路了,膝盖也不肿了。我问他说:“你当今是不是不练啦?”他说:“练!你来过之后,我再结双跏趺坐,肿就极少极少消了,也不痛了。我当今坐多久,膝盖也不痛不肿了。”我说:“那这回好了!”于是我就教他坐禅的要道,他沸腾得不得了,以后在家里天天修行打坐。

修了有五年的时候,他预先知说念我方往生的日子,就告诉他的家东说念主说:“再三个多月以后,某月某日某时我要走了,当今我惟一放不下的,就是莫得见到师傅。我若能见一见师傅,那我最沸腾了,但是我当今也不知说念他在什么地点;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放下了,唯独这件事情没满我的愿!”他到时候,我方结上双跏趺坐,也没什么病痛就走了。

这天晚间,他阿谁乡村里有许多东说念主都作梦,梦见有两个穿青衣服的童子,带着他往西方去,这是他的太太以后告诉我的。

这个东说念主本来是个外说念,他却知说念要求处死。他不怕苦、不怕痛;宁可死,也要修行,要练双跏趺坐,终结他建树了。假如那时候他腿肿就不去熟习,信托他是不会有这个建树。是以咱们修说念的东说念主要忍一时的倒霉,才能建树无尽的忻悦;你要是不忍暂时的倒霉,你也得不到永恒的忻悦。关忠喜是咱们一个榜样,咱们若想确切得到定,得到聪惠,一定要断送一时的倒霉,建树永远的忻悦。

46. 占海拜师

古东说念主为了能了生脱死,不畏繁重,跋山涉川,寻师访说念;遇着善学问,又能依教奉行,破门而出。关占海拜师的故事,令咱们深切体会能作念上东说念主的弟子,是咱们无上的福报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关占海跟他叔父各处去求说念,求了三年,再加后两年,前后共五年,也莫得找着师傅。他对我相当好,逢年遇节买好多东西送给我,其时我只以为他对我有好感良友。有一次,我同他到三缘寺,见庙上方丈和尚,我以为他会拜方丈和尚作念师傅,他也莫得拜。

在且归的中途上,经由一个树林,他一把收拢我袖子,跪在我眼前。我说:“你作念什么?”他说:“求说念这样多年,最信托的就是你,我当今一定要拜你作念师傅!”我这时候假装发性格了,把袖子往下一甩,转过身就走了。我走了约莫有半里多路吧?回头看,他跪在那儿哭。

我又走且归,到他眼前说:“你作念什么?”他说:“你一定要收我作念门徒,要否则我就跪死在这儿!”“你跪死在这儿是最好了,莫得东说念主给你偿命,你我方痛快跪的。”我又走了。走出约有一里路,他还在那儿跪着;这回跪得我有点忍不住了,我只好且归,拼凑收他作念我的皈投弟子,这是我在东北收的第一个门徒。没皈投之前,他就吃斋;皈投之后,他就持午,熟习坐单,胁不着席。这个门徒对我最贡献不外,他不管什么事情都时常惦记住师傅。

【跋文】据悉上东说念主守孝三年以后,他把他扫数的书装进大木箱里,送去背荫河关占海家。比及家里的东说念主得知上东说念主在三缘寺的音书,上东说念主照旧剃度出家了。

47. 皈投条件

上东说念主常申饬弟子:东说念主生第一件大事,就是皈投三宝。皈投不是凑焕发,要有择高眼,不要慑服瞎练。在东北,皈投上东说念主有个条件,弟子要天天给父母叩首,为上东说念主的衲袍补一块补丁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十九岁时,我照旧沙弥,就有许多东说念主要皈投我。为什么要皈投我呢?他们看我好像和一般东说念主不一样。在冬天的时候,我也不穿鞋,也不穿袜子,在雪地上走,不管它冻不冻。冬天、夏天都穿戴三层布,不穿棉衣服。一般东说念主看见天气摄氏零下三十四、五度,也冻不死这个东说念主,认为这是很绝顶,于是就有许多东说念主皈投我。我本来不肯意收,但是他们很赤诚地跪在我眼前,几个钟头都那么跪着。

我在东北,不管走到任何的地点,一皈投就是几十东说念主争着来皈投,抢着来皈投。是以在我阿谁庙近邻一百里地以内,每个乡村都有我的皈投弟子。我很少对他们讲话,他们拜师傅,也就是拜我这个神色;我到任何的地点,就是打坐,讲话讲得很少。为什么呢?因为在我的家乡,一般东说念主都知说念我的根底。东说念主东说念主都知说念这是白孝子,都认为这个东说念主是个最好的东说念主,可以作念东说念主师表。因为这神色,一般东说念主见着我,都信托我;有的莫得见过我,他也知说念我,我在那儿有小小的名声。

但凡在东北皈投我的弟子,我有一个条件,要天天给父母叩首。因为我从十二岁就给父母叩首,恭敬父母,是以要皈投我,最低截至要给父母叩几个头。我最沸腾东说念主东说念主都贡献父母,不要“树欲静,而风不啻”;不要父母不在,想要贡献照旧晚了。

 

我在坟上守孝的孝袍子,守孝期满就把它染黑,作念为我的衲袍;我想永远地穿那件衣服,顾虑我的母亲。我的衲袍莫得洗过,但是袍上没什么尘土,也莫得臭味,还有一股香气。因为阿谁衲袍坏得很历害,在我东北,但凡我的皈投弟子,就要给我补一块补丁,是以补的许多了;坏了就补,补了有三层。不外,我离开南华寺的时候忘了带出来,我以为还会回南华寺,终结也莫得且归,我这个衲袍当今不知说念还有莫得?

作念东说念主的师傅是辞让易的!我因为莫得什么说念德,不配作念东说念主的师表,但是竟有这样诚心的东说念主要皈投我,是以我就发了一个愿。我说皈投我的弟子,对我有信心,他能依教奉行,我一定要度他成佛。如果皈投弟子不成佛的话,我也不成佛,我要等着他;一定要皈投弟子成佛了之后,我再成佛。

每逢有皈投我的东说念主,我都要把我这个愿力说赫然。这是我的一念真心,我对我的皈投弟子是这神色;你们皈投我之后,你们究竟对师傅若何样,那我不打算。一言以蔽之,你们要是能依教奉行,你们将来一定有成佛的契机!今天我把我发这个愿的缘由,对你们诸位说一说。

【跋文】上东说念主在1990年代以后,不雅察缘分,划定但凡皈投的东说念主要拜佛一万拜,才算是确切的皈投弟子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皈投之后,在家里也好,在佛堂也好,要拜释迦牟尼佛一万拜,才算稳重皈投我了。为什么要拜一万拜呢?这是作念通顺,能消灾延寿;你们谁痛快消灾延寿,如意祥瑞,就作念这个通顺。当今的东说念主都是贡高我慢,以为我方比谁都好;这一万拜,亦然折服你们的贡高我慢。你必须叩一万个头,如果你叩的少一个头,我也不承认你是我的皈投弟子。我再告诉你们一声,你们不要局促,皈投我的有许多众生,有许多鬼、神,仙东说念主。你们听见之后,你们要守划定;你们要不守划定的话,你以前这些师昆季都会处分你们的。

问:是不是东说念主东说念主都有缘,能成为上东说念主的弟子?

上东说念主:你有真心,就会有缘!若无真心,有缘也会变成无缘;如果有真心,莫得缘也会变成有缘。

问:要具备什么样的经验才能作念你的弟子?

上东说念主:必须要变嫌我方。

48. 大盗守孝

大盗改邪归正成孝子,为乡里割肉祭天,以愚诚感动世界,不久真的雨过天晴,足证大恶之东说念主只须肯回心向善,和大善东说念主无二无别,这是“弃暗投明,随即成佛”最好的实例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(一)受伤忏悔去守孝

在我东北的家乡,我有一个最好的一又友,很心腹的同参说念友,他和我是同说念。若何同说念呢?因为我在家的时候为母亲守孝,他也为母亲守孝。但是他和我不同的地点是什么呢?他没守孝以前,是个作念土匪的,到处去抢夺绑票。

有一次他抢东说念主玉帛,被东说念主开枪打伤胳臂。这个伤医治半年多也不好,他想:“东说念主家用枪打我,如果这一枪把我打死,我这个性命不就莫得了?我作念土匪,抢东说念主家的东西,当今受伤,拖延这样久的时候,这一定是罪业太深了!”顿时他生出忏悔心,于是他发愿:“我这个伤,如果在一个礼拜之内好了,我到父母坟前守孝,不再作念土匪!”很奇怪的,他的伤莫得几天都完全好了;他也不背约,真的去父母坟上守孝。

若何样叫守孝?是子女舍不得父母,自然父母死了,他还在坟阁下看护着父母的坟,这叫守孝。活东说念主这样守死东说念主,自然莫得真谛,你要能作念得到,就变成有真谛,因为这种事情辞让易作念的!你天天什么也不干,就在那坟旁看护着;一天、两天可以,一守要守三年,一般东说念主是无法断送这样长的时候守孝的。中老年的东说念主心地有点定了,守孝三年,以至六年还没干系,年青东说念主就辞让易作念得到。不要说旁东说念主,我当初坐在坟阁下,莫得东说念主陪着,我知说念这是很苦的一件事。他那时候二十一岁,一个作念土匪的东说念主,竟然能发心来守孝,这是辞让易的!

在莫得守孝以前,他拜一个师傅,这个师傅叫中一法师,给他取名字叫尤聪惠。这位法师有些神通,教他怎么打坐勤勉。他正勤勉,你说若何样?来了一条火龙,火龙就缠到他腰上,缠了三转,把他烧得又热又痛。正在危难的时候,他师傅就来了,降伏火龙,火龙也皈投了,其后就给这个尤孝子当护法。

(二)割肉祭天解雨灾

守孝过了两年半,那一年夏天,天降大雨,更仆难数。他想所种的谷粮被水归并,老庶民以后就莫得东西吃了,若何办呢?他就求晴。他说在三天之内罢部属雨,他愿割肉祭天;他也不懂什么佛法,却知说念有个上天。很奇怪的,两天半后雨不下了,他真的要履行他的誓词。于是他摆上香案,祷告上天保佑地点的老庶民,令秋天丰充;他在佛前拿刀割我方乳下的一块肉,有一、二两这样大。他一刀先没堵截,咬牙再割,他就痛昏死昔日。地上都是血,把他打坐的地点都染红了,不知说念流了若干血。

家东说念主送饭,发现他卧在血地上,就到双城县政府去薪金。县长亲自来看现场,一看这个东说念主把我方肉割下来,以为他是发狂了。县长问他,他说是为民众来求晴,是以割肉养活佛、养活天。县长一听,忍不住赞扬他:“这是最好了!”从此一般东说念主对他印象绝顶好,说:“这简直菩萨!能为咱们民众,割我方的肉供天。”这样一来,也有许多费劲来了,天天有许多东说念主来看他。

(三)小鸟顾问多作德

不但东说念主来看他,有一只小鸟也天天飞来看他。这只鸟很小的,但是会言语,它不说旁的话,就说这几句话:“多作德,多作德,作德多好!”这个真谛就是叫他多作念好事。和他好像老一又友似的,落到他头上肩上,以至落到他手上也不怕。一天到晚陪着他打坐勤勉,有的时候和他开开打趣。但是有其他东说念主来,它就跑了;东说念主走了,它又回想和他玩。经由有三个礼拜的时候,他的伤好了,小鸟也跑了,不知飞向何处,不再陪他了。

他守孝三年圆满,许多东说念主请他到说念德会去请问,他照旧蓬首垢面,留很长胡子。那时候中国东说念主,尤其年青东说念主,莫得留头发、留胡子的,惟有守孝的东说念主留长发披在肩上,胡子也很长的,像嬉皮一样的;但是嬉皮尽吃迷魂汤,他可不吃药,清清净净的,吃斋念经,又讲说念德。他在说念德会请问,许多东说念主都信托他。其后他和几个志同说念合的东说念主合伙,义务去匡助东说念主。

为什么要留头发留胡子?这是左证《孝经》说的,《孝经》说: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敢损害,孝之始也。”但是他为什么又把我方身体割了来祭天?这岂不是分歧乎孝说念了?可以,这是分歧乎孝说念。假定他父母谢世,看见他割肉,眼泪不知要流出若干;父母死了作念鬼,也会很忧心的,很不安乐的。他为什么还这样作念呢?因为下雨不啻,他是为民众来求上天。何况他莫得读过书,也不懂什么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敢损害,孝之始也。”他守孝是听旁东说念主说守孝,他也就守了。

(四)忠心耿耿无话说

在这个时候,他知说念我,而我也知说念他。我听说有一个尤孝子,他也听说在某个地点,有个和他一样年青的守坟东说念主;况兼我比他年岁还小,他二十一岁守孝,我十九岁。相互相互慕名,想要见一碰头。他为什么要见我呢?他平时很雕悍:“我二十一岁就守孝了!”想不到当今又有个比他年青的东说念主在守孝。他认为这胜过他,是以他想见我。

有一次,我到说念德会,我那时候把头发胡子都剃了。我一看到他,我就知说念这个东说念主是谁了,他蓬首垢面,留很长胡子。我说:“你是尤善东说念主吗?”一般东说念主都称守孝的东说念主叫善东说念主。“是呀!你是谁?”我说:“你不料志我,我意志你。你约莫知说念你是谁,我不知说念我是谁!”他听我说这话,他很赞叹的:“喔!你──”阁下有意志我的东说念主,就对他说:“他是……,你们是一样的!”他听了就睁大着眼睛看着我,看看看;我也不看他,我也没讲话,他也没说一句话。

约莫有一个钟头,他忍不住问我:“你从什么地点来?”我说:“我从来的阿谁地点来的。”他以为很奇怪的。我问他:“你到什么地点去?”他说:“我什么地点也不去!”我说:“那你为什么要问我从什么地点来?”他走向前一把收拢我的手:“好呀!”从此他对我绝顶地好。

你看,好玩不好玩?莫得地点来,也莫得地点去,这是不来不去;也来也去,来是从来阿谁地点来,去到去阿谁地点去。佛的十号之一,有一个名号叫如来,《金刚经》说:“如来者无所从来,亦无所去,故名如来。”因为我接洽《金刚经》,他念《金刚经》,是以我就和他打一打机锋。

咱们俩这个公案,他到各处去讲,说是咱们两东说念主初见的时候,相互谁也不讲话,终结他打了休想,问我从什么地点来?他提问的时候,他我方就知说念错了。为什么呢?启齿便错,举念即乖。“凡有言说,都无实义”,有所说的,这都不是究竟法;究竟法无说无传,应作如是不雅,莫得什么可说的,也莫得什么可传的。

咱们再见,一个小时莫得说一句话。为什么?因为莫得什么可说的。他知说念我,我知说念他,心照不宣,只能贯串,不可言宣。我到台湾去弘法,遇到生果和尚(广钦老法师)亦然这样的情形,相对无语,一切尽在不言中,这是心灵感应作用;所谓“忠心耿耿”,相互邃晓,无所攻击。好像生果和尚证初果,我一看就意志;你们看他仅仅个老和尚的神色,认不出他的意境。

49. 长春孝子坟

清末光绪年间,长春有个叫王梦醒的东说念主。母亲病故,葬于长春,随即到千山名寺无量不雅出家修说念。十余年后,他在母亲墓旁,结庐守孝三年,仅以冷水和生米面(即生米粉)充饥。他于1934年过世,众东说念主将其与母合葬,并称之为“孝子坟”。上东说念主一世以孝为先,不只一次地施展王梦醒的故事,勉励弟子孝说念是作念东说念主的压根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   

王梦醒是约莫清末光绪时候的东说念主,生于吉林长春。他生来就好修说念,以为东说念主生好像作梦似的。因母亲物化,复返长春在母亲坟上守孝。守孝期间,他不吃熟的东西,就吃生米;他用手持一把米,这就是他一天的口粮,持若干就吃若干。这一把米不是他我方买的,有东说念主送米,他就吃,莫得东说念主送,他就不吃了。有许多东说念主送米给他,谁先送这一把米,他就吃谁的,后送来的就不吃了。

其时曹锟作念统领,像当今的营长,常去拜访王孝子。东说念主们传奇他有说念,又若何样有功夫,许多东说念主不甘人后的养活他;有东说念主给铜钱或者纸币,他也寂寂无闻。纸币被风刮跑,或者有东说念主偷拿铜钱,他也不加拦阻,引起一些流氓恶东说念主的觊觎,说:“他也不打理那些散钱,冒昧东说念主拿,他一定有许多钱才这神色;如果莫得钱,不会不要散钱的。”于是晚间就去抢夺他。他在那儿坐着,那些恶东说念主拿刀恫吓,逼索金银珠宝。王梦醒说他莫得钱,恶东说念主不信托,用刀戳破他喉咙才走。

第二天巡警来了,看他命在旦夕的神色,不成讲话。那时候长春很焕发,列国的东说念主士都有。巡警逐个问他,是哪一个国度的东说念主杀的,他都摇头。巡警说:“莫非是天杀的你?”他点头了。巡警说:“天杀的你,咱们莫得次序叫老天爷来给你偿命。”他就死了。

日本占领东北,成立伪满洲帝国,定都在长春,想要开一条大马路,孝子坟就在马路中间挡着。工东说念主想把坟搬到一边,谁刨坟谁就昏迷,或者受伤了。日本东说念主不信托,就用炮来轰,又用飞机炸弹来炸;炸弹都不爆炸。又找宣统下圣旨令其搬家,孝子坟照旧耸然不动,谁也动不了。临了听见坟里边有东说念主讲话,他说:“蒲团静坐已多年,修身养性守真元;母骨转少顷未至,吾坟移动在乎天。”全东北都知说念这个孝子坟,很灵感的,住在很远的地点的东说念主都去烧香。我我方曾经到孝子坟那儿看过,还在一个老说念庙上住了一宿。

   

【跋文】1958年9月,长春“孝子坟”因防止交通,被长春市政府破除。王梦醒和其母亲的遗骨被迁葬他处。时隔50年后的2008年9月9日,“孝子坟”在长春息园义冢以1:1的比例复建完成。旧像片中有树的地点,即是“孝子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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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. 六说念轮回

 

众生,生了又死,死了又生,束缚地在六说念流转轮回。上东说念主曾说:“你对六说念轮回透彻不可以怀疑!你要是怀疑,压根就不需要信佛了;佛就讲六说念轮回的,佛会骗你吗?你要是得了五眼六通,这六说念轮回清结拜白的。”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(一)自愿饿死小猪仔

哈尔滨有个法师生了病,有一天我方以为死了,灵魂走到庙宇不远的地点去投生。投生作念什么呢?作念猪!一看我方是猪身,他不吃奶就饿死了,灵魂回到法师身上,又活过来,说:“我刚才投生去作念猪!”阁下的东说念主就问:“你在什么地点作念猪?”他说:“我当今以为病好多了,我带你去那里看看!那家生了七只猪仔,我是其中之一;我故意不吃奶,饿死的!”其他的法师就陪他到那儿看,果然那家生了七头小猪,其中有只猪仔死了。这是这位法师切身的经历,我也见过他。

(二)小狗太太最烦东说念主

我铭刻在东北,有个演戏的东说念主学了许多戏词,是以他有点明智。他演戏的时候,最爱一只狗。这个狗今生就和他作念了鸳侣,作念他的太太,一天到晚都和他吵架,像小狗那么咬东说念主,一天到晚把他闹得啼笑皆非。你说她是真闹,她说是和你开打趣;你说她是跟你开打趣,她又是真的,是以不知说念若何才好。他对我讲他的太太最费劲了,一天到晚给他费劲;他想要修行,她就不让他修行。我说:“你莫得定力;你要有定力,她就离开你了。她闹你,你不出声;她若何样你也不管。缘尽则散,自然就会明晰。”他说:“真的吗?”我说:“你试一试看!”他就在家修忍辱行,修了三年忍辱的功夫。他太太闹他又闹了三年,终结他太太死了,再莫得狗咬他了。

(三)东北猪手刘先生

在东北榆树县,有个“猪手”刘先生,他的手是猪蹄的神色。猪手刘先生铭刻我方前三生的事情。他领先对父母亲很贡献,以后就投生到一个很有钱的家里,他父亲四十多岁才生他这个犬子。他在十三岁时就成婚了,娶一个比他年长一、两岁的太太。他父亲自然五十多岁,但是淫欲心还连续,又讨个小妻子;小妻子和儿媳妇年岁差未几大。少小的他娶了太太不到一两年,生了个犬子;等犬子到十三岁的时候,他也给犬子成婚,犬子的太太比犬子大几岁。

过了几年,他的父母都死了,他父亲的小妻子还在。他看小妻子生得很美丽,于是占有了她。他二十七、八岁时,他犬子死了,他看儿媳妇也很美丽,又淫其媳。等他到四十几岁,他才猛然觉醒,心想:“唉,我这一世所造的罪业太多了!”他就学着信佛,念《金刚般若波罗蜜经》;念了十几年,他五十几岁的时候死了。阎帝王审问他:“你为什么尽造些恶业?当今应该把你放到油锅来炸!”于是叫来两个鬼,要把他放到油锅去炸。这时阁下有个判官说:“不可以!”阎帝王问:“为什么不可以?”判官说:“他因为念过《金刚经》,在他肚子里有《金刚经》,应该先叫他投生,等《金刚经》莫得了,再用油锅炸。”于是阎帝王就叫他又投生去作念东说念主。

他这生生在一个很穷的家里,从小就沸腾吃东西,把肚子吃得很大很大的,五岁就病死了。他爸爸和姆妈一看,说:“哦!他肚子这样大,到底里头有什么?”把他肚子灵通,肚子里有块像金刚石那么硬的东西。等在阁下的鬼带他到阎帝王那儿,阎帝王说:“当今先叫他投生作念猪去!”他又投生作念猪,被东说念主喂得很肥,然后被宰了;回到地狱,此次阎帝王要用油锅来炸他,他说:“你不必炸我了!让我投生作念东说念主,你留我一只猪手作念说明,让我劝众东说念主不要造罪业!”阎帝王说:“这也好!”于是让他投生,生在一个姓刘的家里。

因为他天生有个猪蹄子,一般东说念主都叫他“猪手刘先生”。我见过这个东说念主,和他谈过许多话,他铭刻我方的事情很赫然。

51. 沙弥苦行

上东说念主其后到哈尔滨三缘寺常住,沙弥时期的上东说念主,作念别东说念主所不成作念的,忍别东说念主所不成忍的。上东说念主在窘境攻击中,恒久精进如一,为弟子们确立修行的典范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庙上的方丈和尚是常仁民众,他就是在冰天雪地,守孝六年的王孝子。守孝圆满,四十八个屯的长者昆季联合起来给他造庙,庙的名字叫“三缘寺”。若何叫三缘呢?因为他们有三个东说念主修这个庙;民众兄就是王孝子,二师兄是孟老修行(常智民众,上东说念主的师傅);三师兄叫什么名字,我忘了。

庙上有四、五十个和尚,有时十几个,有时三十、四十。我到庙上常住的时候,方丈和尚可能到外面化缘,那时莫得在庙上,是以没东说念主意志我。他们看我只不外是一个穷东说念主,我生来就是一副悭吝的神色。但是我东说念主穷却不贪,什么都痛快舍给别东说念主;而且是私下里舍,不肯意叫东说念主知说念。我说:“我意志方丈和尚。”寰球都很沸腾的,很接待我来。出家以后,作念什么呢?作念苦行。我作念的苦行和你们不同,你们打打字、想经,或者是其他的责任。三缘寺在乡下,是一座很大的庙;光扫庙的院子,也要扫一个钟头。

我和旁东说念主的思惟不一样,举止不一样,办事也不一样。思惟若何样不一样?旁东说念主都是痛快我方得到利益、克己,我是我方的事情,我不肯意得到什么利益;要对众生成心益,我虽死不辞。举止,我所作念的事情,一般东说念主不一定意志,我也不肯意叫东说念主意志我的举止;办事,我所要作念的事,旁东说念主都不肯意作念,比方我作念沙弥的时候,专门打理茅厕、倒痰罐子、扫地。

洗茅厕,是我在庙上第一个责任。阿谁茅厕不是当今的茅厕,是在地下挖个坑,那滋味是很“香”的;是以需要有东说念主清洗,把屎尿拿到别处。我天天作念这个茅厕的责任,打理收场,就以为我方身心清净。你们诸位比丘(尼)、沙弥(尼)、优婆塞(夷),想要学我,就要先学着打理茅厕。谁会打理茅厕,不被茅厕的意境所转,那就有点目标了。

除此之外,比方烧饭、作菜、烧茶水,莫得东说念主作念的事情,都由我来作念。好像住在森林里,一般东说念主四点钟起身,我两点钟就起来了,作念我所应该作念的责任。先在佛前点灯,民众将要上殿前,把佛前的香上好。当天如果要念香赞,先把香炉燃烧,让方丈和尚好上香;若不念香赞,就不必。香灯就是管束佛前的清洁责任,出家东说念主叫香灯师,在家东说念主就叫香灯的居士。

下雪的时候,我会早极少把路打扫干净,便捷寰球上殿。我作念这些责任很久,莫得让东说念主知说念是我作念的。

我作念早课,老是早早起身,上殿等候;每次都是先到五分钟,莫得一次迟到。我从出家,一直到当今,都用隐忍行事。我到外边参学时,不管作念朝夕课,或讲经说法,或听经闻法、上殿过堂,莫得落伍过一分钟,都是提前先到,这是我昔日的情形。

   

【附记】三缘寺亦称王孝子庙,因王孝子王福仁的孝行而建。王孝子结庐守孝六年,孝名远播,影响当地士绅,1913年集资修建王孝子庙。于1928年全部完工,领先有常仁(王孝子法号)、常智(孟安)、常义(石广录)三位和尚驻锡。三东说念主纯粹,将庙定名为“三缘寺”,常仁民众为方丈,共修禅净。1953年三缘寺被拆毁,改作念小学校舍使用,出家东说念主被动还俗。

52. 念经遇难

上东说念主第一次念《地藏经》,喜出望外,发心天天跪在佛前,虔敬念诵《地藏经》。想不到上东说念主在三缘寺,佛前念经竟遭毁辱打骂;简直“要学好,冤孽找;要成佛,先受魔。”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我当今对寰球说一说,我念《地藏经》的经由。十五岁那年冬天,我第一次遇着《地藏经》。以前莫得看过佛经,在有时的契机下,发现一册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;我才念完一遍,就令我感动不已。地藏菩萨对众生这样悲心切切,众生却顽冥不醒,地藏菩萨实在太怜恤了!于是我发心天天定时跪在佛前,虔敬地念一部《地藏经》,念一部经约需二个小时。我其时穿的是布裤子,佛殿的大地是用砖头铺的,我只顾着念经,膝盖跪破了,也不知说念痛,越念越沸腾。念一百多天之后,因为发生魔障而罢手。

修说念东说念主如果毋庸功修行,就莫得魔来锻真金不怕火;略微有点建树,魔就会来锻真金不怕火你是否有定力?当我在念《地藏经》时,有位居士来到庙宇养活。他看我跪着念经,很赞好意思我,对别东说念主说:“他如斯勤勉,如斯精进……。”等这位居士一走,全庙宇里的和尚都来骂我:“你若即若离,故意给居士们看,示意我方是老修行。你这是攀高!”其时我也不辩解,我方心里瓦解,实在是为了修行而念经。

但是从此之后,很是取闹的事情就时常发生。在念经之前,他们会来骂我“假装修行”;念完之后,又骂我:“装修行,装完啦?”天天如斯冷嘲热讽,我都忍可于心,一句话也不说。念到一百多天后,魔障真的来了。

有一天刚刚念完《地藏经》,民众兄走到我眼前,千真万确就打了我一顿,他厉声骂说念:“你这个东西,在这里躲懒偷安!东说念主家在责任,你装模作念样在这里念经,扮演给东说念主看。寺里哪有你修行的地点?你有什么功德在这里修行?”我只好罢手念《地藏经》。修说念辞让易,时常都会遇到攻击;我在那样的窘境中,仍不灰心,照常精进!你们真的很幸运,能遇到这样欲望的说念场,不受东说念主骂,不受东说念主打,何等平定!但愿你们要精进不懈!

53. 忍字箴言

孟子曰:“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东说念主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虚幻其身,行弗乱其所为;是以动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成。”纵不雅上东说念主的一世,这段话是最好的写真。因此,上东说念主时常教导弟子:“忍是无价宝,东说念主东说念主使不好;若能会用它,万事都能了。”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我一世用“隐忍”二字为座右铭,不管在什么环境之下,透彻一切忍受于身,忍受于心。在师傅眼前、不在师傅眼前,我作念门徒的恒久不敢发性格。为什么呢?我阿谁师傅,他不像我这样“凶”,他很怜恤的;我如果一发性格,他就不吃饭,他说:“我教导这个门徒莫得教导好喔!”因为不想令老东说念主家烦嚣不吃饭,我不敢发性格。那我有莫得性格呢?我的性格比谁都大,但是因为出家修行,把性格就改了。

我常对你们讲,我刚出家在庙上的时候,善学问都来了。师叔、师大爷、师昆季都期凌我、骂我、打我,以至徒侄也期凌我,也骂我。这一个骂,那一个打,四面八方风雨都来了,都想把我撵出庙去。那时候因为在坟上守孝,有点定力,到庙上捱打捱骂,我都很沸腾秉承;不是像你们,被东说念主说几句,就受不了要爆炸了。

你也许会说:“他们这样对你,你是不是很不守划定呢?”不是的,我很守划定的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期凌我呢?就因为他们看我什么武艺也莫得,是以他们期凌我。我从小尚武善斗,沸腾和东说念主打架;但是我出家之后,我在庙上像什么材干也莫得的一个东说念主,只会吃饭,什么事也不会作念,是以谁也小瞧我。

我在阿谁时候,简直修忍辱行修得很好;谁骂我打我,我以为这是匡助我,看我还有莫得火气。我其时年岁自然很轻,火气很大,但是都以心和气平的作风,秉承锻真金不怕火。你们不要以为就这样有了万佛城,当今天龙八部护持,从地涌出万佛城来;这是几十年的修忍辱力、修行功夫所致。

是以我说:

魔是磨真说念,真说念才有魔; 越磨越光亮,光亮更要磨。 磨得如秋月,空中照群魔; 群魔照退了,现出本来佛。

万佛城的三大量旨,是冻死不攀高,饿死不化缘,穷死不求缘,这亦然我的一个写真。你们要铭刻“冻死顶风站,饿死挺肚行;要作念疾风中的劲烛,猛火内的真金。”什么也不要怕。我在东北,冬天夏天都穿三层布;下面是一层,上头两层都是补钉,补一块又一块。我不怕你们小瞧我,我正本就是穷东说念主出身。“冷不冷?”冷!“冷那为什么你要那神色呢?”我就是想要冻死不攀高。

东北的冬天,都有三尺多深的雪;我不穿袜子,就穿一对罗汉鞋到各处。一般东说念主说:“这个东说念主是有说念德的东说念主!”其实不是有说念德,就是能忍,不怕冻、不怕饿。是以我说“冻死顶风站,饿死挺肚行”,就是这个真谛。领先磨练不穿棉衣服,也冻得很历害的;不外,冻昔日了就不怕了!在东北,冻的天气可以把耳朵冻硬了,很痛的,你用手这样一扒,耳朵就会掉了!但是,我也不戴帽子,耳朵也莫得冻掉过,因为我是冻出来的。领先,比针扎的还痛,痛得很历害,然后随你痛去,不管!掉了算了!也就忍过来了。

我能忍冷忍热,在三伏天(最热的时节),热得眼花头昏,眼冒金花,走路时天摇地动,目前发黑;我只须坐下来休息已而就好了。我用“隐忍”二字作为法宝,来克服一切穷苦,忍寒忍暑,忍风忍雨,忍饥忍渴;一切都忍,毫不竖白旗。

【跋文】弟子谭果式:铭刻我小的时候在香港,有一天看到师傅的脚底有一层粗放的厚皮,约有好几分厚。因为我生在香港,从莫得看过这神色的脚底,我忍不住就问师傅,为什么他的脚底有如斯厚的一层皮?好像套上一派薄薄的鞋垫似的。师傅说是因为他积少成多光脚走路所致。我问师傅:“这神色走路不痛吗?”师傅说:“自然难受,但忍一忍就昔日了!修说念就是要隐忍!”听了师傅的话之后,对师傅的苦行和他悲天悯东说念主的德行,愈加心悦诚服;师傅的身教与言教,令我一世受用不尽!

54. 喜怒唯心

上东说念主陈思不已,修改一字,令东说念主转怒为喜;随拈一法,令东说念主心悦诚服。“业力如海”的故事,令东说念主瓦解喜怒哀乐,唯心所致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中国过年,不管庙上或一般家庭都要写对子,又叫挥春。那时候我作念沙弥在庙上,就写“如意祥瑞”,或者写千般祥瑞的话。当我写“聪惠如海”四个字,写得很快,好像有极少笔力似的。有一个沙弥师兄看见这四个字就很沸腾,束缚地念:“聪惠如海、聪惠如海、聪惠如海……。”一直这样念,我听了很脑怒,我说:“我看你是业力如海。”

他听我这样说,大发性格,以至于要打我!他说:“我看你写这个字,写得欺骗自如这样好,我忍不住念束缚口。你倒说我是业力如海,你若何骂我?你若何看我是业力如海?”他气得想要和我打架。

我说:“你先不要焦躁,我说你业力如海,你不但不应该发性格,还应该谢谢我来道贺你!”“岂有此理!你说我业力如海,还要我谢谢你?莫得这个真谛真谛!”我说:“你知说念什么叫业?业力是你所行所造的,前生所造的,今生所应该受的。业分善业、恶业,我并莫得说你是恶业如海;假如我说你善业如海,那若何样?”他眼睛睁着,莫得话讲了,他说:“那──没问题!”他听我这样解释,反怒为喜,还向我说念歉。你看,就这样妙!我莫得说赫然一个字,他就发性格了;我再添上一个字──善业如海,他那么大的性格即刻就莫得了,你说奇怪不奇怪?东说念主心很奇怪的,一字之差,他就一喜一怒,业力就是这神色。

还有一次,亦然这个沙弥。他见我手拿着一卷纸,又多管闲事,问我:“这是什么?这是什么?”我说:“我卖你的契纸!”他又发性格了:“你有什么经验卖我?你有什么权利卖我?”我说:“我自然有这个权利,有这个特权。我卖你,你还会很沸腾的;你要是不沸腾,我还不会卖呢!我卖你,有东说念主买你,你一定会沸腾的!”他更起火了,他说:“岂有此理!你卖我,有东说念主买我,我还会沸腾?”我说:“你知说念我把你卖给谁了?”他说:“卖给谁了?”我说:“我把你卖给释迦牟尼佛,永远作念和尚。”他这时眼睛睁着看着我,我说:“可不可以?你沸腾不沸腾?”“可以,可以!”你们不要以为我这是在讲见笑,你们想一想,把他卖了,他还沸腾,这亦然妙法!

55. 沙弥首座

比及方丈和尚常仁民众回三缘寺后,破格选上东说念主为首座;以至在韦陀菩萨前抽签,三次都是上东说念主中签。上东说念主说过:“韦驮菩萨发过愿,你要有三分的修行,就有七分 的感应,他会匡助你的;你若不修行,自然就莫得感应了。”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比及方丈和尚过了一段时期回想,一见到我,他说:“你来出家了!”我说:“我来了!”“那好,请你当首座!”以后他就开会,选首座──在庙上,除了方丈和尚,首座最大。庙里有几十个和尚,方丈和尚都不选,他选我来作念首座和尚。寰球都反对,说:“他一个刚出家的,若何可以作念首座和尚呢?”方丈和尚说:“那咱们在韦陀菩萨前,寰球来抽签。”谁有经验作念首座就写上名字,放入到签筒里摇,摇出来是谁的名字,就是谁。摇了几次,很奇怪!约莫是韦陀菩萨要给我找极少作事念,摇了三次,都是我的名字跳出来;寰球也不敢再反对,这韦陀菩萨安排的。是以我照旧沙弥的时候,在庙上就作念首座了,因为方丈和尚意志我。

这个决定,几险些气死庙上的一些老和尚。这个老和尚一见我就瞋目睛,阿谁老和尚一见到我就皱鼻子,作出小瞧我的神色,说:“方丈和尚倒置,作沙弥哪有当首座?简直欺师灭祖!”就这样骂我。我自然受气,我以为都是很甜的。谁骂我,我就当吃蜜糖;谁打我,我当在那儿吃馅饼。

作念首座以后,方丈和尚又想叫我住持。我一想:“这个太费劲了!我不拿钱,你看这个家若何当法?”是以他叫我住持,我说:“可以的,但是我不拿钱!旁东说念主拿钱旁东说念主数,我不管到什么地点,我都不拿钱;如果这样可以,我就可以当这样个家!”就这神色,我运转持银钱戒,手不拿钱!我在东北,有一段的时期和钱分开家,手不摸钱。我外出去搭火车,我就在火车站那儿等着,有熟东说念主来就给我买票,我就去;莫得熟东说念主来,我就在那儿等。但是很奇怪的,每逢我到什么地点去,在火车站等,一定有东说念主来问我到什么地点去,然后就给我买票。

56. 出家雄心

上东说念主出家之三大愿:一、在释教里办评释,二、翻译经典,三、在好意思国建造释教基础。为齐备此三大愿,上东说念主本着三大量旨、六大条款,不畏艰辛困苦,在西方建造说念场,接引众生,广行教导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在我莫得出家以前,干涉过上帝教的弥撒,也干涉过耶稣教的安息会。我发觉上帝教、耶稣教广大被一般东说念主秉承,因为圣经翻译陈列国很神圣的笔墨,一般东说念主容易秉承教义,是以全世界各处都有教堂、教友。释教的教义是非常圆满的,为什么莫得那么多东说念主信仰,就因为莫得翻译成西方的笔墨,惟有汉文和梵文,很不广大的。因为这样,我出家以后,发愿要把藏经都翻译成异邦的语文。

但是我少学无术,念书就读了两年半,异邦的语文是擀面杖吹火,一窍欠亨。我既不懂世界的语言,又莫得明智才智,若何能作念到呢?尤其从事翻译经典的责任,必须要有国王、大臣任意来支撑鼓动,如果靠民间的力量是办不到的;自然办不到,我出家之后,记忆犹新就想把藏经翻译成异邦的语文。诸位谁能翻译经典,谁就是护持我、完成我这个愿力。另外,我又想办评释。因为上帝教、耶稣教贯注评释,到处都有上帝教的学校、耶稣教的学校;在后生东说念主身上入部属手,令他们信这个宗教。因为释教的评释亦然不莳植的,我要尽量在释教里扩充评释。这两件事情要是不成作念到,我以至死也不瞑目。

我一出家,就激越将来要把释教扩充到扫数这个词世界;莫得佛法的地点,一定要有佛法,而且是确切的佛法。当今达到没达到呢?还莫得达到。不只仅仅这个世界,这个世界五大洲都有佛法,这照旧个很小的地点;比及扫数的世界都有佛法了,那时候我这个志愿才建树。

57. 慈善楷模

上东说念主离开中国很久,当年三缘寺的护法居士──李景华和程天熹,都照旧作古了。上东说念主所著述的“水镜回天录”,还绝顶写文章顾虑他们,令他们护法为善的功德长存!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李景华老居士,个子高高的,是个中医师。他笃信释教,茹素念经,又情切公益。他在四十多岁时,膝下犹虚,鸳侣俩就很诚心的到三缘寺,求庙上方丈和尚──常仁民众,给他们一个犬子。方丈和尚怜恤满愿,第二年果得麟儿,取名李殿选。李景华老居士对咱们庙上方丈和尚很真贵,对他信心十足。

他看见我那时候年岁很轻,在庙上只不外是个沙弥,方丈和尚就请我当首座,而且有许多东说念主信托我,他很不服气:“你这样年岁轻,就这样多东说念主信托你?”有东说念主信托我,他就有点酸溜溜的滋味。我在东北和李老居士很熟的,他住的地点我都到过。自然他和我还很好,内心老是有点不对劲。

他一世受的蜿蜒不少,窘境许多,吃过许多苦头,照旧照常茹素。1985年春天的时候,法界(释教)大宗派一个女众拜谒团去中国,朝拜四大名山,顺说念去看看这些老乡亲。因为李景华和我有通讯,是以我知说念他的地址。他那时候已八十八岁,还铭刻以前的事情,听说我要且归了,有许多的感叹,在家里就大哭。

   

拜谒团到他那儿,老居士在他家的门口长跪接待,口里说:“活佛来啦!接待老佛爷回想了!”在那儿哀哭流涕的,很赤诚的。其后没见到我,大失所望:“我以为他会回想,原来没回想。”他又哭起来,把拜谒团吓愣了,简直令东说念主感动!过了几个月,他叮嘱他的犬子李殿选,要诚心信佛,待东说念主要忠厚,要情切公益,没多久就安祥往生了。

程天熹和李景华是亲戚,李景华住前振奋沟,他住在后振奋沟。程天熹也信托常仁民众,和咱们庙上的干系很深,我时常在他家里住几天,那是我还作念沙弥的时候。他母亲年青就守寡,他少小时吃喝嫖赌,寰球叫他程三尖头;等他懂事,为报母恩,改邪反正,从此情切慈善。他有两个太太,都信佛。我意志他的时候,他被推举当哈尔滨市说念德会的会长,一般东说念主称程天熹老居士叫他程善东说念主,因为他很痛快匡助穷东说念主。以前是程三尖头,是个恶东说念主;以后是程善东说念主,为慈善界之楷模,释教徒之虔敬者。是以以前的千般,比方昨日死;以后的千般,比方本日生。

有一年他家里闹鬼,他那儿有个男东说念主,有邪魔附在身上,一天到晚吵着要把他房子给烧了。程老居士很局促,年三十那天套车到庙上,求方丈和尚去治邪。方丈和尚却往我身上推:“你去!程老居士对咱们庙上很有贡献的,当今他家里有费劲了,你去他家里看看!”

我到那儿,这个闹邪的东说念主在北边站着,我在南方。这个东说念主就用手遮着眼睛看,他们问他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看?”他说:“我睁不开眼睛,这儿好光亮!”阿谁东说念主从此不纵火,就这样好了。你看,这是不是邪门?我那时候约莫二十二岁,穿得破褴褛烂的,是个刚出家的小沙弥。程天熹对我也绝顶好,我去他家,总给我叩首顶礼;他的孙子、亲戚都皈投我,不收还不行。

【跋文】上东说念主1985年在万佛圣城,对东北长者谈话灌音时,曾经说起: 我在东北,出家之后,和诸位老居士曾通常常碰头,和我的俗家的东说念主很少构兵;因为我把世间的亲情看得很淡,一心施展佛法,教导众生。我在庙上,近邻的乡村各处许多东说念主都皈投我,但是我家乡的东说念主很少东说念主意志我,很少东说念主见过我。

58. 肥猪求救

刀兵劫都因为杀生形成的,是以释教讲戒杀、放生、受戒。一个东说念主不杀生,这个世界上就少一股戾气;有十个东说念主不杀生,这个世界就有十股的祥瑞气。你尽存杀心不戒杀,众生对你也莫得好感;你要哀怜众生,众生对你也好,是以东说念主与东说念主之间、东说念主和家畜,都有相互的干系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常仁民众没出家前,他在坟上守孝,东说念主称他是王孝子。他守孝圆满,周围四十八个村庄,联合给他举行一个庆祝的大会,共同筹谋造庙。

在这没形成之前,后九家子吴家就请他到他家闭关。吴家有八十多口东说念主,这一寰球族都在一起住。六月二十五这一天,吴家想要杀猪,来贺二十六日马王诞。想不到要杀的肥猪竟然越墙而逃,跑到民众闭关房里,呜咽向王孝子跪下,求他救命。这时王孝子对它说:“你前生杀猪,今生东说念主家也要杀你;当今你要受这个果报,你飞快去认账。你既然求我,你被杀之后,我超度你去作念东说念主,不要抗债不还。”猪也很听话,我方跑出去动漫 英文,心甘宁愿地被杀了,吴家也从此全家素食。

一个东说念主不吃肉容易,全家近百东说念主不吃肉,这是最难的事情。因为看见猪给王孝子下跪哀哭,“噢!猪也有东说念主性的,咱们不应该吃它!”感动小孩子不再吃肉,大东说念主也不吃肉了,影响扫数的村东说念主都茹素了,万东说念主也皈投三宝,因为“猪都去给老修行跪着,咱们快去叩几个头,拜他作念师傅。”他皈投不像我这样;你叩几个头,说:“我拜你作念师傅。”这老修行说:“好呀!”他就给你取个法名,他的皈投就这样神圣!吴家其后雇工东说念主的时候,都事前诠释白,说:“你一年可以赚八千块钱,我当今给你九千,但是你不可以吃肉。”工东说念主能赚多点钱,也就沸腾吃斋了。

我到吴家许屡次,只须谈到这个公案,吴家每个东说念主都知说念这个事情,他们会告诉我,那只猪怎么跑,从什么地点跳昔日,还学那只猪跪着的神色,是以我知说念这是真真实实的事情。我那时候年岁也不太大,问吴家的年青东说念主:“为什么那只猪会跪着呢?”他们说:“我不知说念。”我说:“你当今养的猪会不会跪呢?”他说:“咱们当今不养猪了。”

59. 狐仙皈投

上东说念主的十八大愿,其中一愿“愿但凡三界诸天、仙、东说念主、阿修罗、飞潜动植、灵界龙畜、鬼神等众,曾经皈投我者,若有一未成佛时,我誓不取正觉。”上东说念主的愿力、德行,感召八百多只能变成东说念主形的白狐狸,皈投上东说念主。另外,上东说念主曾因为母病,到背荫河向狐仙求药未得;想不到上东说念主出家以后,这个狐仙也来要求皈投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在镶蓝旗四屯,有一次有八百多只变成东说念主形的白狐狸,来皈投我。它们是真修说念的,专门利益东说念主,给东说念主看病不要钱。在东北有一种巫医,有神,或者仙附到他身上给东说念主治病,广东话叫“鬼上身”,东北叫“跳神的”,又叫“萨满”,又叫“巫医”。跳神的是若何跳神呢?神一来,他就可以把烧得火红的铁帽、铁腰带、铁鞋,戴在头上、绑在腰上、套在脚上,那叫“铧”(音滑)。还有叫挂甲的,用个铁锥把肩膀扎透了──要是神莫得来是不行的。朔方有铡草的铡刀,一把刀有十几斤重。刀上有一个穴洞,往铁锥上一插,前面一把,后头一把,这四把铡刀挂在身上,铿铿锵锵的,雄风得不得了;你一看,吓得你心惊肉跳,就这样历害!

这八百多只狐仙,亦然附到东说念主身上给东说念主治病,但是它们来了,不蹦也不跳。它们像东说念主一样就给东说念主看病、把脉,或者给东说念主开方子;治病不要钱,专门尽义务作念好事,是以有许多东说念主都信托。那条村的东说念主都给它们烧香、叩首,又给买东西给它们,它们也不要。普通的狐狸是吃鸡的,你养活它一只鸡,它沸腾得不得了;它们也不要鸡,它们不吃生的活的东西,都是吃斋的。

它其后也和东说念主谈话,说:“我和你们只能再碰头三年。因为三年以后,我就随着我师傅去修说念了。”东说念主家问它:“谁是你师傅?”它说:“到时候你就知说念,当今不成说。”三年以后,我经由那边,狐仙就向我要求皈投;我和它们谈话之后,当天就给这八百三十几只狐仙同期皈投。我派它们到蛟河县的拉法山去修行;拉法山又叫拉法砬(音剌)子,那儿有许多的洞。从此之后,这个地点再莫得狐仙给东说念主看病了;那儿的东说念主都很不沸腾我,说我把他们的医师带走了。

在我母亲生病时,背荫河有个狐仙显灵,赠医施药;我曾为母亲去求药,但是跪了三天三宿也求不到。等我出家以后,这个狐仙竟附在我亲戚的身上,也要皈投我。我问它是谁?它说它就是背荫河赠医施药的狐仙。我就和它算账,说:“当初你赠医施药,我去求药,若何不给我药?你当今还想来皈投我?”狐仙说:“那时候你跪在那儿,一派金光令我睁不开眼睛,是以我莫得目标给你药!”我给它取名法天法大,这是第二次有狐仙皈投我。

【跋文】关东奇山──拉法山 拉法山位于吉林蛟河市北边,系长白山余脉,海拔886.2米,面积为12平日公里。山势笔陡,峰多且峭立挺拔,有“七十二洞,八十一峰”之说;因山形似铁叉,故有“九顶铁叉山”之名,又因山上多巨石,俗称“拉法砬子”。

拉法山除奇洞之外,怪石林立,是古代羽士修王人之地;有金龟朝拜、仙东说念主脚迹、老熊不雅天、佛面石身像等景不雅。拉法山有石窍百余处,多为自然形成,其中穿心洞、滴水洞、通天洞最为闻名。当地东说念主称穿心洞为“洞中之王”,洞内宽敞平坦,能容千余东说念主;有东、西、南三个洞口,可东瞻日出、西不雅日落、南望云海。滴水洞也位于穿心洞东洞口上侧,洞里的水是山泉水,像两个结合起来的蓄池塘,领略甜润,终年不枯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我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皈投弟子都派到那地点修行,我我方也到过那山上。我曾经收伏一个几千年的如意魔女,也派她到山上的“万圣玲珑洞”去修行。若何叫“万圣玲珑洞”昵?因为一个洞有三个洞门,在这边可以看到那边,那边又可以看到这边,玲珑透体。好像玻璃杯内部装着什么,一看就知说念了;里边可以看到外边,外边又可以看到里边,三个洞门都互重复的。在那里有一个庙,造这个庙的材料,都是用羊驮上去的;因为阿谁山很高,羊或者驮两块砖,或者一块木头,这样运上去。

西边洞门口的外边,有个“老君洞”──老子的洞;东边这个洞门口,有个“滴水洞”,有水往下滴,有余千东说念主万马在那儿用水的。后边阿谁洞出去,就是“纪仙洞”;纪仙就是纪小堂。他是东北东说念主,收过五个鬼,在拉法山又捉过黑鱼精。明朝那时候,在北京有个仕进的姓黑,老庶民叫他黑大东说念主;但是他不是个东说念主,他是黑鱼精。纪小堂知说念了,就要去打理他。有一天等他经由这个山,纪小堂用“掌手雷”,打死这个黑大东说念主。

山上的洞,谁也不知说念有若干。你今天查有七十二个,未来就有七十三个,后天你再数,或者就有七十个。一言以蔽之,莫得一定的数量。山上有许多伟人,曾经有个东说念主到山上,看见两个老年东说念主在那儿棋战,他昔日看看,忍不住咳嗽了一声。这两个有很长胡子的老东说念主一看,“嘿!他若何来了?”说着石头门我方就关上了!他在那儿跪着求说念、求法,就跪死在阿谁地点,他的坟当今还在洞门外边。

我曾经遇到一个李明福,他会技击,跑得像山公那么快!我一早约莫四点多钟到山上,就看到他在那儿拜佛。他脑后边留的头发,有七、八斤重,从来也不洗,头上插着一个簪。他的脸很小的,小眼睛、小鼻子、小嘴巴,但是他力量很大。他以前给东说念主家作念铁说念,八个东说念主抬一条铁轨,他一个东说念主拿两条,一个胳臂夹一个。他究竟多大年岁?什么时候的东说念主?莫得什么东说念主知说念。我到那儿,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奇怪的东说念主。

60. 投降黄仙

所谓“说念高龙虎伏,德重鬼神钦”,上东说念主不胜其烦地推恩施教,好像诸葛亮屡抓屡放孟获的故事,终于投降奸猾的黄仙,皈投受教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朔方有狐、黄二仙,狐仙就是狐狸,黄仙就是黄鼠狼,一般东说念主叫黄皮子;在朔方都叫这两种动物是神,因为他们很小气的,你要是说错一句话,它就令你生病。我头一次碰见一个黄皮子,它令一个东说念主生邪病,来和我斗法。我用“罥索手”把它收拢了,它斗不外,附在病东说念主身上跪着叩首,伏乞说:“我要皈投你,你放了我吧!”说得很可怜的,我说:“那你皈投好了!”就把它放了。本来我说回到庙上,给它授皈投。回到庙上若何样?它骗我没去,因为它喜欢打妄语。

我在病东说念主那儿的时候,病东说念主没事;等我走了,病东说念主的病又发作了。于是我又且归,把它收拢,统统收拢三、四次。临了我说:“你要是再打妄语,我就要和你不客气了!此次你一定要改邪反正!”这样,它才不打妄语,是以度一个众生是辞让易的。你看我度的这个黄皮子,它三番五次来欺诈我,但是我也不脑怒它;临了照旧给它授皈投,取了个法名叫果往。这是头一次收黄仙来皈投的。这些事情,你们可能都莫得听过,也许不信托,但是这是我切身经历的。

61. 孝子郑德

在吉林省五常县(今升格为五常市),东说念主东说念主都知说念有个小孝子郑德。他五岁就知说念贡献双亲,给父母叩首致意。郑德十二岁时,上东说念主听闻他的孝名,特意到郑德家去度化他,教他专修净土决窍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(一)陈思不已小孝子

我的皈投弟子,有好几个都是十二、三岁的小门徒,他们相当地听话;其中我最沸腾郑德,这个小孩子很贡献。郑德仪表生得四方,眼睛眉毛,什么都长得相当好。我一见到他,我就知说念他是个出家东说念主,因为他的仪表肥肥壮胖的,耳朵也大大的,很有福报的神色!他很明智,很懂划定,到当今我还忘不了这个小孩子。

他住在吉林省五常县,五岁就知说念贡献双亲,朝夕都给父母叩首致意,顶礼跪拜。冬天的时候,他钻到他父母被里,先把被给温热了;夏天,他先把他父亲母亲房里的蚊虫斥逐。不管吃什么东西,爸爸姆妈吃后,他我方才吃。他在家里,哄得他父母亲一天到晚不知说念若何叫愁,不知说念若何叫忧。他才五岁,没东说念主教他,就知说念这样恭敬父母,这简直很绝顶,东说念主东说念主都说他是孝子。

一些外说念论师纷纷来看他,想把他度成外说念的东说念主。东北有许多的外说念,他们所讲的真谛真谛是很奇怪,有的卖宝贝,有的卖天子,又有的卖总统。他说:“你给我五千块钱,将来你一定作念天子!”迷信的东说念主就给他五千块钱,等着来生作念天子;他又说:“你给我一万块钱,你一定可以作念总统;你的小孩将来长大了,去竞选总赈济定可以的!”有钱的东说念主就拿出一万块钱来买总统。有的又说:“我有觅食宝,卖三千块钱。将下世界莫得食粮,你把它含在口里,若干天没吃饭也不饿!”又有卖门牌的,这个门牌钉到你家门上,队列不会扰乱你,可以保护你一家安靖;还有卖标语,说:“标语还没发,你当今买,到时候你就会知说念;你知说念队列的标语,队列就不会费劲你!”外说念论师就讲这个。

郑德问外说念的淳厚:“你修的是什么说念?”他们说他们修身,以后要若何样才能修成伟人。郑德说:“要若何样才能成伟人呢?”他们说:“要打坐,要贡献父母──我这个说念是第一的,他们都是第二,将来都会归到我这个说念来。你贡献你父母,那是小问题;你当今要认祖归宗,你信我的说念,才是最贡献!”郑德说:“我当今年岁小,思惟很稚子,你这个说念太大了,好像小孩不入小学,先入大学似的,我无法学。”外说念淳厚被说得哑口窘态。

郑德又说:“孔子说过:‘攻乎异端,斯害也已。’这样奇奇怪怪、玄巧妙妙,好像什么都知说念,这是对东说念主无益的事情;仁慈的修说念东说念主,不会作念惊世震俗的事!直心是说念场,像你们这种的神通,是一种识心的作用,不是究竟的处死,我不肯意学这个。你刚才说要修成伟人,要打坐,要贡献父母。那么你贡献父母莫得?”问得外说念的淳厚莫得话讲了。郑德说:“父母就是堂上的活佛,我不成贪小失大。我当今先贡献我的父母,把我父母贡献收场之后,再修说念!”郑德自然年岁小,他懂得和外说念辩说;许多外说念的淳厚没次序度他,都只好走了!

(二)初见师傅似旧识

那时候在五常县有些修说念一又友告诉我,这个小孩子若何样的好,有许多外说念去度他,都度不了他,反而被他讲得莫得话可讲。我听说有这样个小孩子,我我方就生了惭愧心;我从十二岁才知说念给我父母亲叩首,这小孩子从五岁就行孝说念,我一定要见一见这个小孩子。他家在五常县,离我阿谁县有一百多里路。有一天,机缘老练,我就到他家里去,这时候,郑德照旧十二岁了。

这一天我来了,他在家里嗑着葵瓜子,把嗑出的葵仁给他父亲一个,给他母亲一个;他极少也不邪恶,极少也不拼凑,令他父亲、母亲沸腾得不得了。他隔着玻璃窗户,向外一看,对他母亲讲:“姆妈,我师傅来了!”他姆妈说:“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傅?”他说:“当今就有个师傅了!他照旧进院子里来了!”说着他就跑出去招待我,好像以前就意志似的。他母亲也以为很奇怪,就把我招待到他们家里。我在东北,身上都背着一个万宝囊,里头有经典、所用的东西;好像你们的背袋一样,不外我这个是跨挂在身上的。我一进门口,郑德就把我这个背袋抢昔日背着;我随着他到屋里,坐在炕上和他谈话。

我说:“谁叫你给父亲母亲叩首的?是不是你父母亲沸腾你叩首?”郑德说:“不是!我认为这是作念犬子应该作念的,我最沸腾这样作念!”我说:“你五岁那时候,什么事情还不懂,谁教你给父母亲叩首的?”他说:“有个双城县的亲戚对我讲,双城县有十四位孝子,都是给父母亲叩首尽孝的。我以为我方无法报父母的恩,我就鉴戒他们,给父母叩几个头;令老东说念主家不不满,欢沸腾喜的。”“我亦然莫得东说念主教,从十二岁就给我父母叩首,但是你从五岁就能这样作念,你好过我了!你简直个最好的好孩子!”郑德听我这样说,也很沸腾。

我问他的父母:“你们昔日作念过什么好事,得如斯贡献的犬子?”他父亲说:“咱们老汉妇没什么说念德,约略我先人、我父亲有说念德,是以得到这样一个好孙子!”他莫得自夸地说:“我是作念得可以,是以生了这样个好孩子来贡献我!”由这极少,说明他父亲是个很明理的东说念主。

(三)严师指点修行路

谈了一个多钟头,我从炕上要下地,准备要走了。郑德飞快下地,把我的鞋拿着;我以为他拿鞋给我穿鞋,谁知他提起鞋就跑了,把鞋放到另外一个房里。郑德回想对我讲:“师傅,我今天头一次见到你,一定留你在咱们家里吃个饭。我也不作念什么好的东西,惟有神圣的家常菜!”他这样一讲,我也很沸腾;头一次到他家,就留师傅吃饭,对师傅也很贡献。我点极少头,默然允许了,他就去作念饭。

吃收场饭,我问郑德:“你当今拜我作念师傅,是应该师傅听门徒的话呀?照旧门徒要听师傅的话?”他说:“自然是门徒听师傅的警告,若何可以师傅听门徒的话呢?”我说:“为什么你不得到我的同意,把我的鞋拿走,然后叫我在你这儿吃饭?你应该先对我讲,不应该用强制的技艺,要我在你这儿吃饭。你这岂不是叫师傅听门徒的话吗?”

我说收场这话,郑德即刻跪到我眼前,说:“师傅,我再也不敢了!我以为这神色,师傅透彻不会走的!”我说:“你这岂不是用拼凑的技艺吗?”他说:“我当今瓦解了,我以后不这样样作念了!请师傅包涵我!”郑德惭愧得将近哭起来。因为在东北雪许多,他把我的鞋拿走了,我莫得鞋是不成走路的;自然我可以不穿鞋在雪上走,老是很难受的!

我其后就教他专修净土决窍,一心念经念法念僧。他除念书作念课外,有空就念“南无阿弥陀佛”万德洪名。我还对他说了一首偈颂:

念经能念无隔断,口念弥陀打成片; 杂念不起得三昧,往生净土定有盼。 竟日憎恶娑婆苦,才将红尘心念淡; 求生极乐意念重,放下染念归净念。

62. 求子满愿

双城县的潘济时是当地豪富,鸳侣年过四十,以膝下无子引为憾事。他们一向仰慕上东说念主的德行,皈投上东说念主之后,好学佛法。鸳侣通常在不雅世音菩萨前,祈求菩萨加被,让他们有后代传递香火。潘济时求子心切,又请上东说念主指点,上东说念主告诉他:“你应该多作念好事!你何不将财产的半数布施给一切万物?积功累德,信托一定可以满你愿的。”潘济时听从上东说念主的教诲,举凡修庙造像、养活三宝、支撑慈善团体等好事,他发心布施不遗余力。一年后,潘氏鸳侣果真获取一男,取名施德,这孩子天赋奢睿灵敏。潘济时有了犬子,愈加笃信佛法,竟日诵经念经,勤修善法。

63. 预言成真

上东说念主救东说念主的事传扬开来,上东说念主成为乡里的“孔殷救护站”。杨家店村的李清山,为了弟弟的病,也跑来找上东说念主救治。上东说念主到他家,一进门就嗅觉有异样,上东说念主告诉李清山:“这个房子阴气太盛,我没法解救。在几天之内,只怕会有不幸的事发生!”过了七天,李清山与他的弟弟呕气,一时想不开自尽。不久,李清山的弟弟和女儿也因病物化。

64. 力降马猴精

上东说念主不忍见东说念主遭罪,是以治好无数东说念主的疑难怪病、致命绝症。上东说念主说:“不是我有什么材干,或者神通妙用,这都是佛菩萨的加被。东说念主有诚心,佛菩萨就有感应。”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东说念主有许多病,巨额是业障来索债,也就是一般东说念主所知说念的邪病,邪病也就是着魔了。我在东北,曾遇到一惟有邪病的猫;它得了魔障病,一天到晚束缚地跳上跳下,老是发神经。这种猫要是死了,会变成猫鬼来簸弄东说念主,令东说念主精神不赫然,摸头不着的。像这种事情,我经由许多许多。

我铭刻东北说念德会,有个讲习班主任叫徐某某。有个学生着魔,有邪魔来附体。徐以为我方是讲习班的主任,有地位、有权利,亲利己这女孩子治病;她先喝一涎水,对着女孩子的脸喷涎水。这个魔不怕凉水喷,不但没走,还说:“你想来治我?我当今就附在你身上,看你若何样?”这个女孩子的病就好了,而徐就中邪、中邪了。徐从此就发魔气,在说念德会不成住了,就回家去。她在家里,这个魔天天都来扰乱她,搅得她家里不屈安。这个魔是个什么魔呢?是个很大的马猴精。马猴精一来,就附到她身上折磨她;说它若何样爱她,把徐迷得和它发素性举止。她七孔流血,马猴精把徐的精气都给吸去了,吸得就要死了。

说念德会听说三缘寺方丈和尚是有名的“王孝子”,应该可以降魔,就派东说念主去请方丈和尚;但是方丈和尚有什么事情都叫我去,他本东说念主不处理,此次方丈又叫我去。他们事前对马猴精说,他们照旧请谁来了;马猴精说:“请他是白搭功夫,莫得用的!你们就是把济公请来,我也不怕!”好像它什么也不怕。等我到了,这马猴精真的来了,就运转斗法,斗斗斗!斗了两天,才把它降伏住,徐某某因此逃过一劫。

65. 命债可畏

杀生的业报,令众生杀杀不已,相互报复,互造杀业;这种恶性轮回,令东说念主心惊肉跳!你若懂得这个戒杀的真谛真谛,就会诸恶不作,众善奉行。上东说念主曾说:“在这个世界上,不解白佛法的东说念主最苦,瓦解佛法的东说念主最乐。”这简直极少都可以!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但凡东说念主有病,都有冤鬼来讨命,或者来索债的,或者是来报仇的,都是有原因的。我遇到一个有疯癫的病东说念主,向前走三步,向后退两步,头老是望着天,就像喝醉酒似的。她常说这两句话:“三光普照透三才,无有冤孽我不来。”说日、月、星三光普照透天、地、东说念主,如果他莫得冤孽债的话,我(冤孽)不会来叫他有这种病。

我遇到一个东说念主,我恒久也治不好这个东说念主的病。这个病若何样呢?她时常到别东说念主家里去,不是说她是这家的灶君,就是这家的先人,再不就是这家的父母。这是一种疯癫病,我想治好她的病。

正在治的时候,在她脑门子上就生出一个犄角来,长得有两寸长,在场的东说念主都看着这个犄角长出来。我看这样奇怪,就仔细接洽,原来在二十多年以前,她和父亲合作把她一个姊姊给生坑了。其时离当今有七十多年了(上东说念主开示于1990年),东说念主都相当拘泥;她这个姊姊莫得成婚,就有了身孕。她父亲不成容忍这个事,就挖了一个坑,和小女儿把大女儿生坑到坑里去。

当今她姊姊的灵魂和胎儿的灵魂来向她索命,让她颠倒置倒,发神经。等我去给她治病时,她姊姊就用法术令她生出一个犄角来,告诉我这是一尸两命的因果命债,不成以佛法来救她。我由此知说念,一切的冤孽病,都有前因效果;扫数的病东说念主,都有冤孽来索债。好像当今这样多东说念主生癌病,就是因为杀生杀得太多,吃肉吃得太多,中毒中得太深,是以就生癌病,这都是有冤孽在那儿索债。

66. 菩萨的教导

大愿地藏王菩萨与娑婆众生有缘,有东说念主时常在梦中,得到地藏王菩萨的教导,教导迷路。上东说念主的经历里,马喜五(音)就是其中一东说念主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在周家栈有个警官马喜五,他皈投我庙上方丈和尚,他时常看视力藏菩萨;地藏菩萨还亲口授给他一个咒,但是不准他告诉任何东说念主。这是密宗巧妙法,不准对任何东说念主讲的,以至他太太、他的师傅,都不可以讲。有一次他到庙上,很沸腾对方丈和尚说∶“师傅,我时常梦视力藏菩萨,他教我念一个咒!这个咒很灵感,但是他不准我说出口。”方丈和尚说∶“那你可以念给我听一听!”他说∶“这不行!这个对谁都不可以念,不可以念出口的;地藏菩萨说只能以我我方知说念,不可以叫东说念主知说念。”

我说∶“我不信托,就你一个东说念主知说念?我也知说念!你有什么了不得?”“喔!你知说念?那你说一说!”我说∶“我也不要在这儿说,等一等你到我房里,我再告诉你!”他就赶忙给方丈和尚叩了三个头,退了出来;跟我到我房里,我说∶“地藏菩萨教你是什么什么咒,是不是?”“喔!你若何知说念?”我说∶“地藏菩萨告诉我的!他告诉你的时候,我听见了嘛!”这个事情很巧妙的,就这神色他很信托我。

以后他对我恭敬养活,叫他太太、小孩子都来皈投我,时常请我到他家里去养活。一见到任何东说念主,就跟东说念主说∶“我师兄什么都知说念!”他称我是师兄的,因为他皈投方丈和尚;他不懂佛法,不晓得在家东说念主不可以叫出家东说念主师兄的。我说∶“你不要乱讲我什么都知说念!我吃几粒米,我都不知说念,我若何会什么都知说念?”

67. 成衣出家

上东说念主的第一位出家门徒果能,俗家姓鹿。他原是个很穷的成衣师,赚的钱都被女友拿去吸烟土了。他凉了半截,决心出家修说念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有一年的冬天,我到哈尔滨南方去就业,经由某栈房,该店雇主是我的皈投弟子,是以进去看他。他对我说:“我的店中住了一个吃斋的东说念主,他想出家修行,但是找不到庙。师傅,你能不成收他?”我说:“他为什么想出家?”雇主说:“他是山东东说念主,以成衣为业,和一个抽大烟(烟土烟)的女东说念主同居。他们在一起几年,手里也莫得什么钱,他赚若干钱也不够这个女东说念主用。有一天他回家,这个女东说念主拿走他全部的钱跑了,钱也莫得了;他以为很灰心,猜度哈尔滨南岗的极乐寺出家,如光法师不收他。看他阿谁神色很穷的。他没目标只好先在我店里住下。我看他天天郁郁寡欢,不和任何东说念主言语,实在很可怜!”我说:“把他叫来!”雇主去叫他,但他不来,约略看我穿破袍,不像个有庙的和尚。

第二次叫他来,他拼凑来了,山东东说念主刀切斧砍,启齿便说:“你叫我来作念什么?”我对他说:“我这一次来,就是来找你的!”他很赞叹地问:“你意志我吗?”我说:“你不要管我认不料志你,你痛快出家吗?我的庙上缺个作饭的东说念主,有饭给你吃,有屋给你住,但是莫得钱给你花。你痛快去吗?”他听我说要收他出家,很沸腾地说:“我痛快去!”其时我衲袍内部穿了一件长衫,我把身上的长衫给他。我说:“你穿上随着我出家,走!”他没说什么,就随着我到三缘寺。咱们庙上正本就是缺一个烧饭的,我说:“我找一个烧饭的,他要随着我出家。”他随即就在庙上待下来,担当作饭的责任,他烧饭煮得可以。其后受沙弥戒,法名叫果能。我这个大门徒,他背着个凉帽,咧着个嘴,嘻嘻哈哈的神色,就像〈大悲咒〉的旃陀罗菩萨阿谁神色。

   

有一天,他霎时一时兴起,莫得经由庙上的东说念主同意,自作东张,在小屋里用砖头砌了一个炕。我事前不知说念,但是有东说念主就在我眼前说爽直话:“我方管不了门徒,还收门徒,真丢东说念主!门徒莫得作念完,就当起祖师来!”我以为奇怪,就去看看他发生什么事情。路上碰见一位师昆季,他对我说:“你的门徒抗击,不守说念场的划定,未经同意,私造火炕。”等我进他房间一看,他正坐在炕上打坐;他见我进来,下炕顶礼。我问他:“这个炕是谁教你造的?”他说:“莫得东说念主。”我说:“既然莫得东说念主教你造,怎可以我方随冒昧便造炕?这是犯划定的!”他无话可说,跪在地上。我说:“你到佛前忏悔,跪一炷香!”

半小时之后,我到佛堂,不见他在跪香;我又到他房间去,他在炕上补衣服。我问他:“果能,你为什么不跪香?”他说:“等已而!”我说:“你不肯意跪香,我替你跪!”于是我到佛前上香,跪在砖地上。他看我跪着,无可奈安在我的后边伏乞地说:“师傅,我知说念错了,请你包涵!师傅请起来,我当今跪着呢!”我说:“我管不了门徒,但是我能管得了我方!”经由此次的警告,他有洗手不干的勇气,以后处处守划定,时常勤勉修行。

   

有一次,我派他到乡下去作念极少事,我说:“我这个拂尘当今交给你!有什么急难,你可以用一用;莫得大的穷苦就不要用。”他到乡下,遇着许多东说念主来找他,叫他治病。他拿着我这个拂尘,给这个扫一扫,给阿谁掸一掸,有病的东说念主都好了。以后那儿的东说念主都荒诞地来找他,他一天到晚也莫得时候休息,就这样给东说念主家扫病。他回想对我说:“师傅,你这个拂尘真灵!东说念主有什么病,我给他掸一掸,他就好了。”我说:“只怕他们的病将来都会跑到你身上了,我看你若何办?”我这样说他,他也不珍视。几年后,他跟我去南华寺,果然发生魔障。

68. 苦通神通

上东说念主曾说:“男孩在十六岁以前,女孩在十四岁以前,如果有东说念主栽培,很容易得到五眼六通的。”上东说念主在东北时,曾教导六个少年弟子,都得到五通,随上东说念主在东北度东说念主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有一个十四岁男孩子,他很信托我,想要学神通,就当我的侍者,随着我有一百多天。我说:“你要学神通,先要遭罪通;把这个苦受了,才能得到通。你不成遭罪,就不成得到通!”我让他受了千般的苦;不成忍的要忍,不成让的要让,不成吃的要吃,不成受的要受,天天给他苦头吃。

有一次,咱们住在一个居士家里。不管到何处住,咱们每天寝息时,先要打坐两个钟头。这一天约略太坚苦,他坐一个钟头就躺下去了,我昔日把他的枕头提起来摔到地下。他知说念我不许可他躺着,起来又打坐;我休息的时候他才休息,这是一次。

还有一次下雨,咱们在路上走着,看见有一个饼在地上,有面包这样厚,被雨水泡湿透了。他对我说:“师傅,路上有个饼。”我说:“你去提起来,吃了它!”他对我笑一笑,不捡起来吃。等又走了一里路,我对他说:“你天天想要求神通,今天你若吃了阿谁饼,就得神通了。可惜你其时莫得吃!”他说:“那我再且归吃。”我说:“说破了,照旧不灵了。你当今吃,也莫得用了!”他一听就哭了起来,我说:“逐渐来,将来照旧有契机的!”

以后经由五个月的时候,他忽然瓦解,什么都知说念了;他得到天眼通、宿命通、天耳通,这五神通他都得了,只莫得得漏尽通。谁心里想什么,他都知说念的,很历害的!为什么他那么快有神通呢?就因为他是童子,是以修行是很快的;不外,这亦然辞让易的。我在东北栽培出来这样的东说念主有六个,我当今到这儿,不知说念他们若何样了?其时他们和我到处去度东说念主,匡助我许多。我当今在这个地点,如果再有这样六个东说念主来帮着我,不需要东说念主信托,东说念主自然就会信托了。

我在东北,还有个小门徒,约莫十四岁。自然是个小门徒,他的神通可不小,他可以踢天弄井。他得到五眼,但是莫得得漏尽通;要得漏尽通,那就证阿罗汉果了。他有一天跑到天上去玩,天魔很沸腾他,就把他关到魔王的宫殿里;阿谁宫殿玲珑彻亮,像琉璃造的,相当地美丽。

因为他有五眼,看我方的法身到阿谁地点出不来,就告诉我:“师傅,我到天上去,当今回不来了!”我说:“谁叫你去的?”他说:“我以为阿谁地点好好玩,我到阿谁地点去看看。没猜度天上阿谁东说念主,不让我回想。”“你想玩可以,但是你不要到阿谁地点去玩!阿谁六欲天的天魔,专门破损修行东说念主的定力。”这个时候他很怯怯,他说:“魔王把我关起来,不让我回想,那若何办呢?”我说:“你不要怕!我当今叫你回想。”我就用〈楞严咒〉五大心咒,魔王宫殿即刻破碎,他才得脱身回想,这是真实的事情!

我天天带着二十几个皈投弟子,念〈大悲咒〉,每一次跪着念两个钟头。屋里正本也莫得花,约莫诵〈大悲咒〉两百多遍后,房子里都香起来;这一股香气是东说念主间莫得的,从来莫得闻过这种香气。我有个门徒一边念〈大悲咒〉,一边用鼻子闻香,越香越闻:“啊!真──香──!啊!真香!”我说:“你干什么呢?”“太香了”!我说:“你好好念〈大悲咒〉,不要随着香尘跑。”

他们以后都得到一些感应,聪惠爽朗,心量也扩大了,明了一切的法。以后,我想带着这班年青东说念主出来,可惜他们都不成离开家里。其后他们都失去聪惠和一切的妙用,当今和普通东说念主一样。

69. 常仁民众

常仁民众是吉林省双城县正黄旗四屯东说念主,生于清朝末年;未尝念书,而禀性纯朴,后天不良。十八岁时,受杨一庐墓守孝影响,自订逐日给父母叩首的划定。十年后,父母在十八日内接踵病故,王孝子即结庐守孝;守孝期间,他不语,仅食生米面(即生米粉)。三年将满,本拟潜往千广二山修圣行,后经贵东说念主指点:“你诚心守墓,孝感动天,德化群伦。缘在双城,非在千广山也。”

庐墓六年,禅定三昧建树超越,不可思议意境现前。神通妙用,潜移暗化,度东说念主无量。守孝期满日,周围四十八村长者昆季联合举行汜博庆祝仪典,并宣誓结好拥护三宝,启建三缘寺,永作说念场。

常仁民众于民国28年(西元1939年)接北京上房山清池老和尚法,回寺举行升座大典。3月17日,师之生日,荒芜沉之外居士亲来说念贺,甚多达官贵东说念主等约五千余众,日本军区司令官亦来参礼叩拜。平房乃军事巧妙禁区,不准通行,是日亦开放任东说念主来去,真乃欣欣向荣之创始,咸叹为珍稀。上东说念主恭逢其盛,即以偈贺之曰:“舜其大孝感动天,象为之耕鸟耘田。吾师本日更至孝,天东说念主同庆佛开颜。”

   

庆祝升座后,决策兴修森林,增多僧舍,留单接众,成立十方常住,然需款颇钜。其时有某巨贾欲自力包修,而常仁民众婉却之。民众说:“十方说念场应由十方施主布施种福,是以我的意愿要交替行乞化缘,铢累寸积,精诚团结,众志成城,而为万姓植德本。”于是邀上东说念主沿门募化,不越贫而从富,不越贱而从贵,大慈对等,广度群机。

日本无条件投降后,中国的厄运尚未收尾,东北复被俄东说念主侵占,抢夺烧杀,拦路抢夺,罪该万死。上东说念主看沧海横流不安,提出停工,以待机缘。民众不以为然,仍披精进铠,作众生良福田;三缘寺建造毕,1946年云游四方(上东说念主时年二十九,启程到内地参方),归天于北京绣花寺,世寿七十有二,戒腊二十二。

上东说念主赞曰(1985年11月22日):

后天不良,洗尽铅华。 一字不识,万法自臻; 至德至孝,能义能仁。 比方众星,皆拱北辰。

或说偈曰:

沉默沉默语话迟,躬行试验不失机; 恳切至诚欢菽水,笃敬纯孝娱亲师。 庐墓六年修梵行,彪昺千古觅音知; 闻风而化德业重,信者闻法念在兹。

70. 修庙募缘

上东说念主为匡助三缘寺修庙,随方丈和尚到各处奔走借车,找东说念主搬运建材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我那时候照旧沙弥,为帮着方丈和尚修庙,和方丈和尚到外边化缘。他自然莫得止语,但是他不怎么会讲话,讲话也讲得很慢。你和他讲一个钟头的话,只答覆你一句,他是一个不肯意讲话的东说念主。到什么地点,不知说念他是真有定力,照旧假有定力,老是在那儿闭目,一副老衲入定的神色;他既然入定,我也只好出定了。是以到处化缘,都是我讲话。我讲的话不是许多,我也不太会讲话。

我化缘,我说什么呢?我告诉你们,每到一个家庭,我的开场白是这样,我说:“咱们今天到你们这儿来了,你们知说念咱们干什么来的吗?”有东说念主就问:“干什么来了?”我说:“这位老和尚就是寰球久仰的王孝子,当今作咱们庙上的方丈和尚。咱们今天到你家里来,你们应该生沸腾心。为什么要生沸腾心呢?咱们来给你们送德行来了,送德行到你们家里来,给你们有种福德的契机;怕你们莫得时候到庙上拿德行,当今送到你家里来。你痛快秉承就秉承,不秉承也不拼凑。咱们三缘寺当今修庙,你们有钱出极少钱,莫得钱就出极少力。”

这样一讲,这些东说念主听说是王孝子来了,这个也过来叩首,阿谁也过来顶礼。本来他们也不懂得叩首,但是方丈和尚的德行是很大,名誉也很大,感动了寰球,不甘人后发心,把最舍不得的东西都布施出来了。这个说:“我攒了十几年的钱,当今我都拿出来作布施。”阿谁说:“我那儿有首饰、金镯子,我也捐给你们。”是以咱们化了许多钱来修庙,但是照旧不够用。

中国东说念主一向喜欢听祥瑞话,有幼儿的妇女看见咱们登门化缘,时常会抱着孩子,来问方丈和尚:“小孩子好不好养?”方丈和尚都以好养回应。我私行问方丈和尚:“方丈和尚若何知说念她的孩子好养?为什么你都以好养回应那些妇东说念主?”方丈和尚说:“她们女东说念主家都喜欢听好话,是以我就讲些她们喜欢听的话。”我说:“上一趟,有个妇东说念主问她的孩子好不好养,你也回应好养;谁知说念没过三天,阿谁小孩子却死了。”方丈和尚问我:“那该如何答覆才圆满呢?”我说:“再有东说念主问好不好养,你让她们来问我好了。”

过了一日,又有东说念主抱着小孩子来问这个问题,我说:“你的小孩子容辞让易养?这就要问你我方。为什么?比方你的小孩子本来龟龄,我也说孩子容易养大成材;假使你堂堂皇皇的造业,孩子会因你而夭折,那时会说我这出家东说念主讲话不有效。反过来说,你的小孩子本来是短折,我也说孩子辞让易养大成材,而你时刻改恶内省,默默行善作念德;冥冥之中,照旧为小孩添增了福寿,孩子养大成材不坚苦,你那时候也会说我这个出家东说念主讲话不有效。是以你不要问旁东说念主如何,一切要反求诸己。”

有一次,咱们在哈尔滨遇到一个异邦神父,神父对咱们说:“释教要东说念主拜个木雕佛像,这实在是迷信,对东说念主莫得益处!”我回应他:“你不拜偶像,又有什么益处呢?”神父说:“就不会迷信了。”我说:“拜佛是消弱东说念主自恃雕悍的风俗,亦然最好的通顺;增强身体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?至于你所谓的‘迷信’,这正本就是个极平凡的名词。所谓‘迷信’,是指迷惑的小东说念主;他若能生起求信处死的心,将来决定成佛,毫无疑问。另外一种是‘信迷’,那就是一般的外说念;外说念自然有信仰,但是盲目相从,入歧途而不自觉,将来造业受报,苦不胜言。还有一种是‘迷不信’,就是指天魔;天魔迷东说念主沉沦,成为他的家眷,排除处死,将来苦恼无垠是势必。临了是‘信不迷’,这是圣贤;圣贤因信处死而得觉醒,而能时常般若常明,照破一切的迷闇。由此不雅之,信佛拜佛是最殊胜便捷决窍。”

回忆其时,东井子村有户东说念主家,所豢养的狼狗相当凶恶,村东说念主畏之如虎,没东说念主敢去他家。咱们登门募缘,他家的狼狗不但不狂吠,还摇尾接待,驯如绵羊,令在场的东说念主都难以置信。还有个张木工,我对他说:“三缘寺当今修庙,你去作十天的木工如何?”他说:“可以。”我问他:“工价若干?”“一东说念主十二元。”“你援助四个东说念主的工资,可以吗?”张木工说:“我没那么多钱。”我说:“你当今口袋里就有,若何说莫得呢?”张木工不信我说的话,就地一翻我方口袋,果然不丰不俭,恰是四十八元。他不禁啧啧称奇,就地沸腾捐献。

71. 巧度恶媳

有一次去西大坝,到刘忠勤区长家借车,因为时值农忙被拒;其后上东说念主救了一个弥留的小孩,又令一个不孝不悌的女东说念主改过改过,感动了刘区长……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修庙需要到各处请车(借车),搬运材料。其他和尚帮着去借车,到什么地点都碰壁,说:“咱们离庙上这样远,咱们莫得时候,你到离庙上近的地点去找啦!”以后方丈和尚就叫我出去请车。庙向前前后后用了八百三十几辆车,和我叩首的数量差未几,经我手的就有七百多辆。请车很坚苦,因为要走很远的路,早晨三点钟外出,白日又要随着车去搬运材料,到晚间十点多才休息。那时候我二十多岁,我穿得很破,冬天夏天都穿三层布,在雪地里也不穿鞋,也不穿袜子;东说念主一看这个古四不像,心想这个约莫不是个“东说念主”,见着我就叩首,也搭理借车给我。

我铭刻曾经到一个乡村叫大坝,一个姓刘的在这个乡村里当区长。我就对刘区长说:“庙上很久莫得修工了,当今运转修工。请你们各乡村匡助作念点工,来造庙!”区长说:“当今正在种地的时候,每一家都相当忙,咱们不会有时候来帮庙上作念工。”

正在这时,有一个女东说念主,隔着玻璃往里望,然后进来,一副要哭的神色,她说:“我的小孩就要死了!法师,你有莫得目标叫我这小孩子好呢?如果小孩子好了,就是若何样忙,寰球都会来匡助出车搬运材料!”我对她说:“你的小孩子为什么要死?”她说:“我不知说念!”

我说:“就因为你不贡献公婆,对妯娌也不善良,是以你这小孩子才要死;如果你要他好的话,一定要忏悔!你先在家里佛前上香,先人牌位前也要上香,忏悔说:‘自今以后,贡献公婆,缓和妯娌。’然后给公婆叩首认错,对他们说以后你要贡献公婆,不会再忤逆了。如果真心去作念,你的小孩一定会好!”

她因为老牛邸犊,就照我说的去作念;但是小孩子照旧命在旦夕,莫得好转。她又急得跑来见我,我说:“你把小孩子抱来给我看看!”那是一个年约三、四岁的小男孩,眼睛闭着,嘴巴张着。我在小孩的头顶拍三下,说:“好了!”这小孩子即刻就没病了,睁开眼睛,东看西望,没几分钟,我方就能跑了。这样一来,这刘区长全家都皈投,都发心出车搬运材料。本来阿谁小村庄惟有十三部车,第二天早晨就来了十二部。

等他们晚上且归的时候,有辆车的骡子不测伤了腿。车主嗅觉奇怪,心想:“咱们给庙上运材料有功德,为什么还把我这个骡子的腿碰伤了?”他百思不得其解,跑来问我:“老修行!这是什么缘故?”我对他说:“你不要焦躁!你只知说念骡子腿给碰伤了,你若何知说念这骡子腿如果不碰伤,你家里有东说念主或者就应活该了,那你又若何说?你的骡子的腿自然伤了,不久就会好的,但是却救了你家东说念主的性命!”他听了我这样说,很受感动,决定第二天再来运材料。这件事情发生之后,不管到哪个村庄借车运材料,他们都乐意,以至不甘人其后赞理,知说念给庙上作念工有无量的功德。

【跋文】白玉堂(上东说念主的三哥)口述: 师傅上东说念主在哈尔滨出家的时候,我去过三缘寺两次。第一次去了二十多天,第二次在三缘寺住了三个多月。第二次去正赶上三缘寺备料,准备修二层大殿和东配房。十几天以后,安慈法师外出就业回想了,二十几辆大车运来了木柴和其他建筑材料,都是居士发心养活的。运来的圆木,都要用大锯锯成方材和板材。我看到了干活缺东说念主手,是以我每天和大锯匠一起拉大锯。除了拉大锯规楞(相同大小木柴归类放好)之外,有时还赞理斋堂作念饭、包饺子。以后我再也没契机去了。

上东说念主的三哥白玉堂 摄于1985年东北双城县旧地门前

72. 病童王绅

杨家店村有个小孩叫王绅,患病严重,他的父母求请上东说念主治病。上东说念主不雅察王绅的缘分……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我和咱们庙上方丈和尚到外边去化缘,挨家挨家,到每个家庭化缘。有一个东说念主就跪到门口,堵着门不让咱们进他家;有东说念主以为他不想布施,叫咱们走。咱们问他: “为什么跪着?”他说因为他的犬子当今病重,求方丈和尚匡助把他犬子的病治好。这时候方丈和尚就回头找我,叫我给想目标。我说:“我有什么目标?”他说:“大坝阿谁小孩就要死了,你叫他活,他就活了;这个小孩子,你看看啰!”我说:“为什么你我方不帮他呢?”他说:“我莫得这个材干!”我就问这个东说念主:“为什么跪在门口,不让咱们进你的屋里?”他说:“我听说大坝有个小孩子,病得要死,是你们匡助他病好。我信托你们一定有目标!”我说:“那你把你的小孩子带来给我看看吧!”

阿谁小孩子姓王,乳名叫绅。他那时候十一岁,有肚痛、头痛的病,病了很久也治不好。他来见我,我对他说:“你飞快出家作念和尚,你就没病了!”因为他的神色,就是个和尚的神色。我问他的父母:“如果舍得他出家作念和尚,我可以叫他的病好起来;你若不舍得,我是没目标的!”他的父亲母亲说:“舍得,舍得!他的病好了,咱们就叫他去三缘寺出家!”我说:“那好!从今天运转,他的病就好了,没病了!” 说完之后,王绅的病果然就好了。

一个月之后,我到他家去,我说:“你要去出家了!”他的父母说:“等一等,等两个月之后,他的病都好了再出家!”两个月后,我又去叫他出家,他的父母说还要等一等,我说:“将来他的病若再发作,就没次序医了!”他父亲以为这是敲诈他,也不睬会我的话。比及三个月的时候,我又从那条村过,但是我没再到这户东说念主家。为什么没去呢?因为我去过两次,他们都说要等一等,当今我仅仅从那条村走过。 王绅在我莫得去前十几天,病就发作了。这一次,我莫得到他家里。他在家里,竟然会知说念我经由那条村,他对他的爸爸姆妈说:“不行了!我师傅今天从这条村经由,都不来咱们家。爸爸,我这回病不会好了。”他爸爸说:“没干系,等未来我到庙上去找他,把你送出家去。”这一天是 11月 23日。

王绅在 26日真的病重了,他的爸爸不得不到庙上找我,想要送他的犬子出家;但是因为我不在,他只好回家了。很奇怪的,他的父亲在前面走,王绅的灵魂就随着他到庙里去了;庙上哪个房间是谁住的,方丈和尚在何处,他都知说念。等他爸爸回家,他对他爸爸讲:“我刚才随着你去庙上了!是怎么怎么……。”他爸爸说:“我若何没看到你呢?”他说:“你没看到我,我可看到你了!我跟在你后边。”

27日一早,王绅在家里打起双盘。那时家里没电灯,他对他爸爸讲:“爸爸,你点个灯帮我看看,我坐得正不正?”他爸爸点灯一看,他结着双跏趺坐在那儿照旧 死了;他父母若何样哭,他也不会活了。恰恰那天我又到他这个村里,他的父母对着我哭,问我还有莫得次序叫他小孩子活了?我说:“这个次序不是我的,是你我方的;我告诉你,你毋庸,那我也莫得次序。”他父母说:“早知说念这神色,咱们就送他出家了!”

为什么我叫王绅出家呢?因为他的仪表就是个和尚的神色,耳朵大大的,鼻子也大大的,仪表很圆满;而且他的前生就是个和尚,可以说他千生万劫发愿都要作念和尚。我一见到他,就叫他爸爸姆妈送他出家。他爸爸姆妈因为其时他有病,不得不搭理;病好了又不舍得,是以他就死了。这个小孩子自然死了,到当今还时常随着我;他活着莫得出家,死了还知说念修说念,将来照旧会去作念和尚的。我为什么要讲这个呢?因为年岁小去修说念,最容易得胜。这是昔日我遇到的情形,因为他父母亲不让他出家,他就死了。

73. 信者得救

李胜玺的太太喝硵水自尽,她的犬子李铁汉疾驰求救;感动上东说念主以〈大悲咒〉救李妻。李家戴德对上东说念主救命之恩,敬送匾额“平定如来”,以及一副王凤仪写的对子“怜恤普度,信者得救成正觉;过化存思,礼之获福悟无生。”几十年来,皈投弟子的“皈投证”里,这副对子印在上东说念主法相阁下,揭示上东说念主弘传处死、护佑众生的悲愿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我到东井子要坐车去,我若何会时常到东井子呢?是因为有位姓郭的,他有个女孩想要出家修行,但是找不到师傅。我就先容她到说念德会去,学习作念东说念主的压根真谛真谛。因为有缘,有一年秋天我又到东井子,看我阿谁皈投弟子。李胜玺是东井子的村长,那一天他的太太和他吵架;太太不满,就喝了一碗硵水自尽。在朔方,豆乳里用点硵水,可以作念豆腐;东说念主要是吃了这个东西,吃得少莫得问题,吃得多就会毒死。她喝收场,口吐白沫,眼睛也看不见东西,也不成言语了。

她犬子听说我在东井子,他就去找我。他跪在炕边地下,要求我救他姆妈。我其时莫得答覆他,也不睬他。过了二十分钟,他还在那儿跪着。本来服这个毒,过了二十分钟是莫得次序救了,我看这个东说念主很诚心的,我就搭理到他家里去。到那儿,我给她诵持〈大悲咒〉,诵持约莫有五分钟。不省东说念主事的这个东说念主,竟然把所喝的硵水都吐出来了,她也就好了,这是〈大悲咒〉治病的一个说明。因为这神色,他们乡村许多东说念主都持诵〈大悲咒〉。

【跋文】比丘尼恒品师(俗名郭玉霞)口述: 我家邻居有个女孩,约略十二岁,病得要死,她父母舍她到庙上出家。我俩很要好,我也想跟她一块儿去出家,但是家里不搭理,说:“东说念主家那是病得要死了,才送去出家;你要是病得要死了,就让你出家。”那年我十四岁。我老想:“我怎不生病呢?我要是病得要死,那就可以出家了。”到我十六、七岁那年(1942年,上东说念主 25岁),果然病了,发热到不省东说念主事,眼看着就要死了。家东说念主把我抬到外面仓房,怕死在屋里不好;我妈每天来看我死没死,阁下邻居也来看,都问:“死没死?”“还没死!”“还没死啊?真招罪!”没一个东说念主问:“活没活呀?”

一天,我一个东说念主在仓房里躺着,不是作梦,我看见一群和尚;他们披着僧衣走着念经、打木鱼、敲引磬,我在后头随着。其中有一个和尚回头指着我说:“你该好了,你且归了!”等我妈再来看我时,我说:“我病好了,我要出家!”她也搭理了。我妈看我又能言语了,叫东说念主把我抬回屋里去。等病全好了,我跟我妈纲目出家的事,她不吭声;我再提,她说:“你那时候有病,说胡话。”她说什么也不搭理。

1944年“伪满”时期,我住的房墙外有口井,乡下东说念主吃完晚饭,就聚在井边聊天!我在房里常听见外面东说念主讲王孝子和白孝子若何若何守坟,还有他们要修三缘寺的事。我只能在屋里头听,不成出去,因为我是女孩儿,外头聊天的都是男东说念主,我出去我妈会骂我的。我常想,我要是能拜他们作念师傅,那该多好呢!我这样想了有半年多。

一天中午,我妈跑进房跟我说:“外头来了两个和尚,照旧进屋来了。”我心想该不会就是白孝子、王孝子吧?我出房一看,一个很年青,很高很瘦,穿得很褴褛,鞋也褴褛;另外一个年岁很大,有七、八十明年,不高,像我的个儿,脸上还有几点白麻子,穿得很老套,不外莫得高个子褴褛得那么历害。

我家是小富农,我爹毋庸作念工;那天他在外头闲荡着,我赶忙出去找了他回想。他进门看见两个和尚,迎上去问:“哪来的?”“四屯。”“贵姓?”“姓王。”“姓白。”我一听到四屯,就知说念一定是从三缘寺来的;再一听姓,那必定是王孝子、白孝子了。我爹赶忙叩首顶礼,让座奉茶,陪着谈话,又留用饭,是我妈跟嫂子烙的饼。铭刻他们那天谈的是三缘寺修建的情形,也讲了佛法,白孝子讲的多,王孝子很少话。且归时,我爹又让我哥套车(马车)送他们且归,我家养了两匹马。

我成日想见王孝子、白孝子,当今总算见着了!我乐得不知怎好,赶忙跑屋外告诉街坊邻里,“白孝子、王孝子来了,就在咱们家呢!”好多东说念主陆陆续续来,在咱们家进收支拨的,我沸腾极了。那次我没和白孝子、王孝子讲上话──不敢讲,也没经验讲,因为大东说念主讲话,轮不到孩子插嘴。上东说念主以后就常来看咱们,有时也住咱们家,多半只住一、两宿;每次来就给东说念主讲法、治病,街坊邻里的东说念主都上咱们家来听法。上东说念主要是隔深入没来,他们都会上咱们家问,“白孝子来没来?来没来?”那时候东说念主都管上东说念主叫白孝子,其后皈投了才叫师傅。常仁民众以后只来过两次吧,他很少外出,也不收皈投弟子。李铁汉十二、三岁的时候,他妈喝硵水自尽,他上我家来,求上东说念主救他妈。

74. 吕记油坊

民国 33年(西元 1944年)的秋天,其时东北地区到处呈现着一派紊乱的场地;乡下传染病流行,许多东说念主感染夭厉,死东说念主无数。上东说念主带着弟子在乡村的四周,虔敬诵持〈大悲咒〉,默默地化解当地的夭厉劫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民国 33年(西元 1944年)秋天,东北吕记油坊闹传染病。这种传染病叫夭厉,东说念主得了夭厉,或者一个钟头、或者一天,最多不高出三天就会死的。吕记油坊有十一个东说念主,三天之中就死了十三个东说念主。十一个若何死出来十三个呢?他家里有个工东说念主也随着他们一起死了;有一个亲戚来他家,到这儿也得了夭厉死了。其他姓张、王、李、赵这些家庭,那死的更不知若干。因为我意志姓吕的这一家,是以我知说念他家三天就死了十三个东说念主。

在这时候,有东说念主看见许多鬼;哪一个乡下有夭厉病,哪一个乡下就有鬼!我一看这种情形,不等东说念主来找我,就带几个门徒,在乡村的四周虔敬诵持〈大悲咒〉。我带着四个小门徒,约莫都是十三、四岁和十四、五岁的小门徒。这些小门徒都相当清净,心里莫得休想,是以他们随着我作念护法,到每个乡下去撵鬼;那时候不是用旁的,就是用〈大悲咒〉。咱们在有夭厉病的乡村外边绕三趟,很奇怪的,这个乡村就莫得夭厉病了,病东说念主也不治自愈,不会死了。其时谁也不知说念咱们在干什么,咱们也不讲,是以的确是有鬼的。

75. 斩手救母

二十多岁的高德福因母病心急,到三缘寺准备砍手求佛垂怜,令他母亲的病早日病愈。因为他的孝心,感动上东说念主亲到大南沟屯,为他母亲治病……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离我庙上十八里路,在大南沟村落有个东说念主叫高万峰,他太太是抽烟土烟的。她其后有病,躺在床上,病得连烟土也不成抽,嘴唇都乾得就像火烧过似的,舌头也玄色了,七、八天没吃东西。他犬子叫高德福,约莫二十明年,为救母亲,暗自觉愿要到三缘寺,在佛前剁手,想以诚心求佛菩萨保佑他的母亲病好。

四月初八浴佛节那天,有许多东说念主来三缘寺拜佛。下昼极少多钟的时候,他用报纸包着一把菜刀来到庙上。在佛前上香之后,他跪到佛前,把报纸灵通,拿出菜刀想要剁我方的左手。阁下的东说念主看到,赶忙捉住他的右手,说:“你干什么?你干什么?”他说他母亲有病,若何样也治不好,他想剁腕示意诚心,求菩萨让他母亲再活几年。

一般东说念主都拿咱们方丈和尚当活菩萨活佛那么看,其时有位李景华居士是方丈和尚最忠实的信徒。听说他这样情形,李景华就带他去见老方丈。李景华说:“方丈和尚你怜恤!帮帮他忙!”老方丈和尚说:“赞理,一定赞理!你去把安慈找来。”方丈和尚叫李景华来找我,我就去见方丈和尚。

我到方丈寮,向方丈和尚顶礼之后,站在一边。我说:“方丈和尚,有什么事情叫我作念?”方丈和尚用手指他说:“他很贡献,为救他母亲要剁手。”我说:“剁了一只手?照旧两只手?”“都莫得剁。”我说:“那若何叫剁手呢?压根就莫得剁嘛!”方丈和尚没什么辩才,只说:“他们不让他剁嘛!你可怜可怜他,去救一救他母亲!”我说:“东说念主家来找你,不是找我,若何要找我赞理呢?我不管这个闲事!”方丈和尚说:“什么叫找你找我,你能帮就帮一帮他,他这样诚心。”我说:“你不成老给我谋事,给我添费劲!”方丈和尚说:“你可以嘛!能作念得到就赞理东说念主,结结缘!发发怜恤!”

我其时年岁轻,但是也不肯意管闲事,我对高德福说:“我莫得目标,你且归!”自然这样说,他照旧跪着。其实他求我,我不去亦然一样;我自然是不睬他,他不知说念我照旧为他回向,照旧帮他治理他母亲的问题,他不知说念还在那儿跪着落泪。高德福这种孝心有点是真心,我就说:“可以试一试,我到你家去看看。你先走!”他说:“你知说念路?”我说:“不要管我,你我方先走就好了!”

这户东说念主家离我庙上有十七、八里路远,他骑脚踏车先走,我走小径。等我到他家的时候,照旧傍晚五点多钟,他还莫得到家。他家里的东说念主都不料志我,挡着不让我进屋,说:“咱们家里有病东说念主,莫得钱,你不要到咱们这儿来化缘!”出家东说念主到什么地点,一般东说念主看见都很脑怒的,都说:“咱们莫得钱,你不要来化缘。”是以我说“饿死也不化缘”就是因为这个,你们难以想像我昔日所遇到的那些情况。我对他们说:“我不化你们的缘!你们家有东说念主到咱们庙上要剁手,你们知说念不知说念?我是来给他装置手来的。”他们一听,才让我进屋里。我坐到炕上,也莫得东说念主持我。

约莫等了五分钟,他回想了,很赞叹地说:“你若何先到了?你坐什么车来的?”我说:“我跑路来的!”“你若何跑得这样快?”我说:“你从通衢走,我从小径上走,自然比你快了!”他立即叫全家都过来给我叩首顶礼;那时候,我是不穿鞋,也不穿袜子,他们都以为我很绝顶。

我用黄裱纸给阎帝王写了一张疏文,疏文说:“我是谁,当今我在姓什么东说念主的家里,门牌几号;因为他母亲有病,他到庙上要斩手供佛。我当今请阎帝王绝顶开恩,一定要把这个东说念主放回想;不放回想,我就和你不客气!”他们全家很诚心地跪着,等我把这张黄裱纸烧了,寰球才休息寝息,这个病东说念主照旧东说念主事不知。

第二天早晨,这个病了七、八天,不吃东西,不喝水,不言语,也不睁眼睛的东说念主,我方从炕上坐起来,说:“吉子!吉子!”高德福的乳名叫吉子,说:“吉子,吉子!你给我拿极少粥来,我要喝粥,口渴得不得了!”高德福一听母亲会言语,沸腾得不得了,飞快跑到他母亲的眼前,说:“姆妈,你好啦?”他姆妈说:“这样多天,我也不知说念我方跑到什么地点去了;莫得太阳,也莫得月亮,也莫得灯光,到处都是黑咚咚地,什么都看不见;想回家,也不知说念家在什么地点,目前就这样糊里蒙胧地发黄。”

   

高德福问:“那你若何好的?”她说:“昨天晚间,我遇到一个出家东说念主,他穿戴很破的衣服,他把我送回想的!你以后要见着穷和尚,不管如何要给他极少钱,结结缘。”她犬子听她这样讲,说:“这个和尚长什么神色?”她说:“这个出家东说念主很高的!我若看见,我会认得。”她犬子就往我那儿一指──我那时还在炕上躺着呢!说:“你看看,在炕上躺着阿谁和尚是不是?”他姆妈一看,说:“是他,我就是他把我送回想的。”就这样神色,全家东说念主都跑过来跪着叩首,都要皈投我;他们也没去探听这个师傅是好师傅、是坏师傅,有莫得说念德,全家都皈投了。我心想:“这回我要是向你们化缘,一定可以修个庙,但是我不化这个缘!你们昨天不让我进门口,我不会和你们化缘的!”我就是这种性格。

我用过“宝印手”两次,在东北高家用过一次,在香港也用过一次;在东北是不得已,不成不作念!我用过“宝印手”之后,她病好了,但费劲也就来了。这个说他有病,阿谁说他也有病,病东说念主就多了。我说:“你们这些有病的东说念主都欠打了!”我拿着一个拂尘,给每个病东说念主打三拂尘;然后我问这些东说念主:“你还有莫得病?”“不痛了,好了!”我说:“你们都是欠打的,让我打一打就莫得病了!”他姆妈由此病好了,又多活了二十年。我在1987年,曾叫高德福、高德祥、高家新、高德祥的太太,他们一家五、六个东说念主,到万佛城这儿来看看。

 

     

【跋文】1987年,万佛城举办了首度的水陆空超荐大法会,从中国应邀前来的法师及随行东说念主员,合计有一百多位。上东说念主特意请洛杉矶一位男居士来万佛城,负责在小厨房为他们准备三餐。

其时上东说念主也邀请东北的一些还健在的同家信徒来万佛城,其中包括了上东说念主的三哥、三嫂,在说念德会讲说念的门翼屏(别名门一平)居士,以及高德福一家。高德福年岁大了,加上路径劳累,一到万佛城就病倒在床上,而且病情严重。

那天,上东说念主忽然叫这位男居士:“你飞快去厨房看看!”“师傅,作念饭还早着呢!厨房有什么雅瞻念的?什么可口的都莫得,没东说念主会去那儿的。”上东说念主说:“少啰嗦!你去照旧不去?”“去!去!去!”男居士一到小厨房,就遇到高德福的犬子来讨粥。因为万佛城的法师日中一食,那时候大厨房的锅都照旧冷的呢!高德福的犬子不知如何是好,急得一直叫“师傅、师傅”;看到小厨房有东说念主,就飞快过来要粥。

男居士说:“不行!这个厨房煮的东西是给大陆的法师吃的。”高德福的犬子说:“我父亲病得很重,我想给他一碗热粥喝!”他一听是给病东说念主的,说:“这可以!”一边看成俐落地运转煮粥,一边和对方闲话。他听说他们是师傅的同乡,他就比个斩手的手势,问:“你们那儿是不是有个要斩手救母的孝子?”“那就是我父亲!”高德福的犬子傀怍地说。不久,上东说念主开着他那辆由高尔夫球车改装的小车子,也来到小厨房。男居士飞快薪金:“师傅,你以前阿谁要斩手的同乡病得将近死了!”上东说念主马上叫这位男居士引路,到高德福住的寝室去。

 

上东说念主看到躺在床上命在旦夕的高德福,拉起他一只手说:“我叫你来万佛城,不是叫你死在万佛城的。我不准你生病!”说完,又轻拍了他几下才走。隔天,男居士遇到高德福的犬子来要粥;知说念高德福照旧好许多了,他忍不住感叹:“我要是能学到这句‘我不准你生病!’就好了!”

76. 果舜行者

有谓:“大恶者,回头大善;大善者若沉沦,大恶一般。”老姚就是先坏后学好的例子;他原先吃喝嫖赌无所不为,历经千般灾荒,终于觉醒世事无常,改邪归正后,一心出家求说念,了脱死活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(一)弃恶从善灾荒多

果舜长得像阿难阿谁神色,阿难给佛当侍者,多闻第一;我这个第二个出家门徒,自然莫得读若干书,但是也很明智。他俗家姓姚,一般东说念主叫他老姚;家住在哈尔滨南二十里大南沟屯,以农为业。他在未皈投三宝之前,是一个贪嘴懒作念的荡子;吸烟土打吗啡,吃喝嫖赌无所不为,是个最坏的东说念主。

其时日本总揽东北,利用清朝废帝宣统,成立满洲国,作为日本的傀儡。日本为了预防苏联的扰乱,在界限黑河一带建筑国防工程,到处持劳工去当兵。有一天,他被日本兵持到,送到黑河劳工营。白日作念牛马的责任,夜间盖草包寝息;那里的生涯等于东说念主间地狱一样,苦不胜言。其时营房的四周用强力的电网围着,想逃者不是被守兵枪击而死,就是被狼犬咬死;纵使幸运逃过,也逃不出电网。任何众生撞上电网,即刻都被电死。

自然有电网的恫吓,老姚总想找契机脱逃。有一天晚上,他作了一个梦。一个有长白胡子的老翁,在梦中告诉他:“你先隐忍极少!时候还莫得到!等时候到了,我告诉你,再跑也不晚。”果舜信托老东说念主的话,就耐烦恭候时机。

过了半个多月,这个白胡子老翁真的又给他托梦,说:“今天可以跑了!外边有一只白狗,你随着它跑。”他醒来对他的一个同伴说,两东说念主各自拿两个麻布袋,跑到电网阿谁地点,果然有只白狗在那儿等着。果舜听从老东说念主的教导,随着白狗走。

白狗走到电网旁,跳过电网;果舜随即用麻布袋垫在电网上,手往上一按,也一跃而过;他的同伴用相同的要道,垫在电网上的麻布袋却着了火,是以惟有他一个东说念主奏凯逃了出来,白狗也不见了。老姚在山里头莫得饭吃,跑了七天七宿,一王人要饭到了哈尔滨。

(二)出家为脱轮回苦

这番际遇,令他以为东说念主生很倒霉,莫如出家修说念,从此就吃了斋。他发轫随着一个外说念修行,在一个坑里头住,穷得连饭都莫得得吃。老姚看老说念实在也莫得什么真功夫,就来到三缘寺要求出家。方丈和尚不收他,因为识破得破褴褛烂的,以为他是为生涯而出家,而且他这个东说念主也不会讲话。

民国 33年(西元1944年)冬天,我到大南沟屯去给高德福的母亲治病。我用神咒加持,她不治自愈;第二天,全屯传遍高母病愈之遗迹。老姚听说此事,就来找我。他初见我的时候,买了许多灯笼果养活我──东北的生果,像个灯笼似的,一粒一粒的,甜甜酸酸的。本来我是靠近着他坐,他莫得说要出家以前,我还和他讲讲话;当他要求出家,跪在我眼前,说如果我不收他出家,他就不起来。我听他这样一说,就把面朝壁而坐,没再睬理他。

我那时候本来不肯意收门徒的,收门徒很费劲,我也不知说念老方丈不收他的事。两个钟头之后,我回头一看,老姚仍然跪在地上,我问他:“我都忘了你还在这儿跪着,你要作念什么?”他说:“请师傅怜恤,我要出家!”我说:“你出什么家?你有家吗?”他说:“我──我──莫得家。”

我对他说:“你莫得家,你还要出什么家呢?你想要出家,不是那么容易的!在家修说念不易,出家修说念更难。所谓‘大事未明,如失父母;大事已明,更如失父母。’出家是苦事,要忍东说念主所不成忍的事,要让东说念主所不成让的事,要吃东说念主所不成吃的苦,穿东说念主所不成穿的。屈己待东说念主,废私立公,乃是出家东说念主的本份。你要能这神色,才可以出家!”

他说:“这些我都可以作念得到。”我说:“你若何会作念得到呢?”他说:“我在日本劳工营里作念工,受的那种倒霉,出家修说念莫得它一半倒霉,什么苦我都会忍的。”我说:“那好了,收你出家。你要把以前的都放下,好像一个东说念主又重新活过来才可以。” 我其时为他说一首偈颂:

想莫忘死活苦,心心想脱轮回圈; 虚空破碎明佛性,通体零星见本源。

我又对他开示:“当今是末法期间,出家者多,实行者少;信佛者多,成说念者少。你既然诚心出家,必要发菩提心,立定巨大志愿。作念疾风中之劲烛,猛火内之精金;他日说念业圆成,光大释教,不负出家之初志!”于是我带他回到三缘寺,出家为沙弥,法名果舜。

【跋文】灯笼果属于醋栗科茶蔍属多年生灌木。果实状似灯笼,老练后呈黄绿色,完全老练后呈紫红色。由于完全老练的果实酸甜适口,别具一格,属夏日生果。

77. 龙雨茅棚

上东说念主扫数的弟子,果舜是沙门行第一,是上东说念主最沸腾的一个门徒。他出家以后,精进办说念……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(一)吞声忍气修忍力

等我回到庙上,才知说念他来过,他们看他那么穷,都不要他。寰球都对我讲他的谎言,说他若何样不好,是若何样的一个坏东说念主,说:“你收这个东说念主作念门徒若何可以?他是莫得饭吃,若何可以出家?”我说:“再坏的东说念主也会学好的,看他以后的举止若何样再说!”

果舜在庙上烧饭作念菜,亦然天天有东说念主来骂他。他作念事很严慎,修行很勤勉,但是师昆季与他无缘,寰球时常期凌他。不管作念什么事情,作念得对也挨骂,对得不对也被骂;他能挨骂,也能挨打。他跟我出家那么多年,就穿一件衣服;莫得作念过棉袄,也莫得作念过棉鞋,什么都莫得。他持银钱戒,日中一食、常坐不卧,行沙门行;我扫数的弟子,他是沙门行第一。果舜精进办说念,专一其心修习禅定,约莫过了半年多,开极少聪惠。每次入定,往往一日夜才出定;在定中能知昔日、当今、畴昔一 切的因果。他时常以为我方造了一个小茅棚,阁下是一个龙王庙,在那边勤勉修行。

民国 34年(西元1945年)7月15日盂兰盆法会,我指导弟子在佛前燃香,发愿:“若能活到百岁,则烧全身,养活佛陀,求无上说念!”其时每个弟子,都发心愿。果舜也发愿:“弟子果舜!若遇异常机缘,愿鉴戒药王菩萨,烧全身供佛,不待百岁!”我在不雅察中知说念他宿有此愿,是以允许他发这个愿。

(二)茅棚自修磨功夫

有一天他实在愁眉锁眼之下,对着我哭起来:说:“师傅,我在这儿简直忍不明晰!师昆季威望汹汹骂我,我若何办呢?”“真难为你在这儿受他们气!你拜的这个师傅莫得武艺,在庙上亦然受东说念主气;时常被东说念主骂,也被东说念主打,什么闹心都受过!”他说:“我忍不明晰!”我说:“你实在忍不了,我也不拼凑你,你可以到外边去试试,单独修行!”民国34年(西元1945年)9月,果舜在大南沟屯的西山下,龙王庙阁下一块旷地,我方搭了一间茅棚,他一天到晚打坐。

有一天“我”到他那儿去,叫他来见我,他第二天就赶来了。此次我故意吓他,我说:“你不好好修说念,跑回想干什么?”他说:“师傅,是你叫我来的!”我说:“我什么时候叫你来的?你见鬼了!”他说:“我真的见到师傅叫我来的。”我说:“那不管了,你来干什么?”“我也不知说念师傅叫我来干什么。”我说:“你的功夫当今若何样了?”他说:“我当今时常都见得到师傅,你一直指点我勤勉。”我说:“你不要尽说鬼话,要说真的才可以。”“这不是鬼话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我说:“你当今且归,我以后会到你那儿看看!”于是他就且归了。

果舜是乘戒俱急,他既守戒律又修大乘的佛法。他修说念勤勉比我诚心,比我有功夫,这是我最沸腾的一个门徒。他把茅棚形成了,想请我给茅棚开光。那天我从哈尔滨回想,经由大南沟屯,我带了四个门徒去他那儿,有三十多岁的果能,三个十三、四岁的童子──果国、果志他们,那天晚间就在茅棚住宿。在那时候,茅棚还莫得名字,我还想不出起什么名字。

(三)十龙皈投降甘雨

晚上我正和他谈话,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!忽然间来了十个东说念主。其时我身边四个门徒,两个都有佛眼、有天眼通的;有两个打坐入定,可以不雅察一切的事情。仔细一看他们不是东说念主,是十条化成东说念主形的龙,从阁下龙王庙来的。我问他们:“干什么来的?”他们说:“咱们知说念你来了,想要皈投三宝。”

其时天气相当乾旱,一直莫得雨下,我对这十条龙讲说:“你要皈投我,真的?假的?要真的,你们既然是龙,当今这儿有半年不下雨,庄稼都要旱死了;再要不下雨,东说念主都要饿死了。你们是龙,应该管着下雨的,为什么这样懒惰不下雨?你们这样懒,都变成懒龙了!”因为这十条龙要皈投,被我骂也不发性格。

他们说:“师傅,你不知说念!”我说:“我不知说念什么?”他们说:“咱们莫得权利,一定要玉皇大帝下命令,咱们才可以下雨;他没叫咱们下雨,咱们不可以冒昧下雨的。”“这个容易!你到玉皇大帝那儿,对他说:‘东说念主世间有一个东说念主叫什么什么名字,是个出家东说念主,他因为哈尔滨乾旱,东说念主都不成生涯了,当今要求下雨!’我不要求太多,只须在哈尔滨方圆四十里以内的地点下雨就行了。未来如果你们能请准玉帝下雨,后天我就给你们打皈投。未来要是不下雨,我也不要收你们作念门徒,你们也不要皈投三宝。”简直很神奇!第二天果然就下起雨了;这个雨下得也很奇怪,四十里地以内有雨下,四十里地之外莫得雨。皈投之后,我走到没水的地点,都会有水,因为我有十条龙门徒。

   

第三天给他们打皈投,他们的法名叫急修,字快度,叫他们快极少修行,积极地修行,快快地去度扫数他们龙的种族。我问他们:“你们为什么要皈投我?这样多出家东说念主,你们若何不去皈投?”他们说:“因为咱们知说念你发的愿力,是以咱们要来皈投。”因为有以前的千般情形,是以我所发的十八个愿,我时常刻刻都不敢忘了。这件事听起来好像是神话,却是我切身的经验。我知说念我说出来,不信托的东说念主照旧比信托的东说念主多;等将来信的时候,就会知说念我所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话。当今科学说落雨是蒸气形成的,却不知说念默默中,是由神龙主管着。你看不见龙,龙的存在是真的。龙的前生是修说念东说念主,因为“乘急戒缓”,是以沉沦龙身。他修大乘的佛法很精进,而有神通;因为不守戒律,以致沉沦。为了顾虑这件事,就把果舜的茅棚定名为“龙雨茅棚”。民国 38年(西元1949年)4月18日,果舜焚身供佛,这个茅棚也被烧了。

78. 小徒果国

上东说念主的小门徒果国,五岁就会给东说念主治病,却无法医治我方的病。幸得善学问指引,随上东说念主出家修说念,不再为宿疾所苦。其后却因开五眼,冒失说错话,魔障病又复发。上东说念主为救他,不食不睡和山妖水怪斗法二十一天,终于治好果国的病,而他的五眼从此也莫得了!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(一)胖和尚要我出家

我收了一位小门徒,他跟我很有缘的,是以跟我出家。这个小门徒法名叫果国,真谛是将来他的果位会升到极乐国。

有一天,我在打坐时,知说念有位小孩子要来出家,他肥肥壮胖,很好的。第二天早晨五点钟,我告诉大门徒:“你珍视,今天会有个小孩子来出家。他来了,你要飞快来告诉我。”比及下昼极少多钟,山东门徒气急松懈的跑来,说:“师傅,师傅,你说的阿谁小孩子,他当今真的来了。”我说:“在什么地点呢?”他说:“在厨房那儿。”

我到厨房一看,果然来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。他穿戴破衣,歪着脖子,瞋目睛。小孩子见着我,眼睛、耳朵、嘴巴的激情都很绝顶,好像很久没见着亲东说念主,当今终于遇着了,一副要哭的神色。我说:“是你要来出家吗?”他说:“是的。”我说:“你为什么要出家?”他说:“我家离这儿一千多里路,有一趟连著述了三个梦;梦见一个胖胖的和尚,他说我这个病如果要好,要到三缘寺来找安慈法师;拜他为师,出家修行,病就会好。”

我说:“你意志安慈法师吗?”“不料志。”我说:“你不料志他,你到什么地点去找去?咱们这儿压根也莫得这样一个东说念主。”他说:“这儿不会莫得的。我一进庙来,就看见庙门口坐的阿谁肥和尚,在殿里头的阿谁,就是他给我托了三次梦,叫我来这儿出家的。”他说的是弥勒菩萨。我说:“我不知说念你这个梦是真的是假的!我看你穿得破褴褛烂,是不是因为莫得饭吃,莫得衣服穿,生涯辞让易保管,听说出家东说念主有东说念主养活,不愁吃,也不愁穿,又可以不作念工,是以要来出家?”他说:“不是。我的确作了三个梦,我是因为有病来出家的。”

这个小孩子姓潘,五岁就会给东说念主治病,谁匡助他?是狐狸精、蛇精。他前生是作念巫医(中国朔方叫“跳神”,台湾叫“乩童”)的,这些牛鬼蛇神在他五岁时又来找他,是以他有治病的本领;他有些病能治好,有些也治不好。一般东说念主叫他“小魔障”,因为他魔里魔气,极少章法也莫得。他到十二岁时,我方也有了病;什么病呢?肚子痛,但是他我方治不好。

他住的地点离我的庙有一千多里路,他一个东说念主走了一个多月。其时日本刚投降,中途看见日本东说念主的刀兵在军库里没东说念主管,他到里儿捡了两个手榴弹,一边走,一边玩。晚上,他睡在朝外,遇到十几匹狼,从四面八方来首要他;他也不局促,对狼群说:“好一又友,你来了!你来我这儿,我就给你个‘蛋’吃一吃!”他这样一说,狼都吓住了,也许简直怕他手里的手榴弹都跑了。

(二)冒失一句又疯癫

我提起一个中午吃的馒头,咬了一口,连涎水带馒头吐到地上,对他说:“要出家,先把这个东西吃了再说。”我要给他一个锻真金不怕火。他歪着脖子,看看我,就蹲下提起地上的馒头吃了,也不怕涎水、不怕璷黫。我看他童子可教,还可以教训,我说:“好,我留你在这儿出家了。”他出家以后,病也真的好了;天天拿把扇子,好像济公。没过半年时候,得了五眼六通,有很大的本领,我带他各处给东说念主治病。他的来历是谁呢?你们都知说念中国西湖灵隐寺有个济公,这个小孩子就是济公的化身。

有一次,咱们到程善东说念主──程天熹的家里,程太太想来刨我的根,就问他:“你年岁这样小,武艺却那么大,知说念东说念主的前因效果,你师傅有莫得你那么大的本领?我意志你师傅这样深入,我没听说他有什么神通,究竟他若何样呢?他有莫得像你这样的神通?”他失张冒势地对程太太说:“我莫得听我师傅说过,约略莫得吧?”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,很奇怪的,他的神通也莫得了!以前那些邪神又附到他身上,又弄得他精神失常的。

我看他魔障病发作了,我不肯意他再且归作念那种事情:“岂有此理!他跟我出家,你们这些妖魔鬼魅还来费劲他!”是以我就和他的那些狐仙、黄仙斗法。有一个十三岁的皈投弟子,看见我和他们斗法,也想来帮我的忙,却被他吹了连系,吹得肚子痛得不得了,躺在地上命在旦夕,我又得分心救这个皈投弟子。在二十一天里,我得罪了许多妖魔鬼魅、山妖水怪。我不食不睡,终于治好他的病,而他的五眼从此睁不开了!

【跋文】果能是上东说念主第一个出家弟子,号恒寂;上东说念主第二个出家弟子果舜,号恒禹;果国事师傅最年青的沙弥弟子。

79. 水淹东井

所谓“说念高一尺,魔高一丈”,前文上东说念主为了治果国的病,与山妖水怪树敌。水淹东井,四个钟头淹死三十多东说念主,冲倒八百多间房子,他们引风吹火想淹死上东说念主……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我在东北时,无以数计的山妖水怪都从四面八方而来,日夜六时俟机报复。这简直束手无策,往往一不小心会吃大亏;以至我周围的东说念主也随着我受累,但是一般东说念主完全不知内幕,比方那一次在东井子屯发水的事。若何叫东井子?因为这村子四周地势都高,里边低凹,像个井似的。山妖水怪看着我来到这凹陷的地点,住屋四周又是木竹篱,不挡风也不挡水,水怪就顺便发水来淹我。

因为我给庙上就业,时常去各处。那天我带了四位小弟子在郭玉霞家住下,这户家东说念主实足皈投我。在那儿住下不久,威望汹汹就下起大雨来,雨下得很急,水井我方又连续向外喷出三丈多高的水,这样落魄夹击。因为水势汹汹,来得措手不足,水来水去四个钟头就淹死了三十多个东说念主,东说念主站在炕上也被淹死了。从东井子到太平桥,一齐一齐冲倒八百多间房子,这情形和水淹金山寺差未几!直到今天,我对这件事耿耿于怀,深感很抱歉这些东说念主!

在涨水的期间,水淹有一丈高,我住的院子里却惟有一、两尺水;木头竹篱墙自然有许多穴洞,但是水进不来,就这样奇怪!为什么水进不来?我淳厚告诉你们:随着我的这四个小弟子都有五眼六通,因为威望汹汹下这样大的雨,于是咱们就结上界,是以水淹不进来;竹篱墙里的水是从天落魄的雨,惟有一、两尺深。

我在年青时,专门给东说念主治病,是以得罪了许多天魔外说念和牛鬼蛇神;这些妖魔鬼魅都有大神通,一直恭候契机攻击。这一次没淹死我,以后等我坐船从天津到上海,海怪又来一次;他们想要把船给推翻了,我几险些要被鱼吃了!由此之后,我到内地,就很少给东说念主治病了。因为这个,当今有许多魔来期凌我,我都修忍辱,不再用什么法来和魔斗了。我用怜恤心来摄受、来感化他们。我的这些事情,谁都不信托。郭玉霞其时亲眼所见发生的这些事情,却不知说念是若何一趟事;当今她到这儿来,听我说起,她才知说念。

【跋文】比丘尼恒品师(俗名郭玉霞)口述: 上东说念主来咱们家时,好几回都带着两个小门徒一块儿来。有一次上东说念主带了白布来,让我给那两个小门徒作念布衫(小褂)、裤子。我找了王慕纯(音)一块儿作念,咱们一东说念主各作念一套;王慕纯其后和我一块儿跟上东说念主出家的。上东说念主我方永远都是穿戴那套破衣服、烂鞋子,几次有东说念主养活新衣新鞋,上东说念主自然收下,一趟庙上就布施给别东说念主,他照旧穿的那身破衣烂鞋。

那年是1945年吧,八路军来了还没站岗,农历五、六月。那天很晴,上东说念主刚进屋,在炕上坐着,邻居们都还没来,霎时黑云密布,天暗得不见对面东说念主。顿时闪电打雷又起风,彭湃大雨像倒水似的,下了有二、三个钟头。咱们左边的村落,有东说念主盖房子,许多当大梁的树干都被冲下来,木柴也成捆地冲下来,还冲下来别的东西,水淹得东说念主都急往高处逃。

等雨停退水之后,街坊邻里到咱们家来看上东说念主,都说:“老郭家多有福泽!白孝子在他们家,他们家就没进水!”咱们家竹篱围院子只进一、二尺水,比外面浅多了。我那时候亲眼所见,也不知说念若何一趟事,照旧其后到好意思国,听上东说念主讲起才知说念的。

80. 宿世师徒

1974年上东说念主在香港,曾经说过:“好意思国这些出家东说念主不是当今出家,在昔日汉朝的时候就出家了。在唐朝的时候最多,好像唐玄奘翻译经典,这一班东说念主都在那儿干涉译场的责任;由唐、宋、元、明、清,每一个朝代里头都有。这些出家东说念主以前在中国作念过出家东说念主,况兼巨额是作念过我的门徒,我老淳结实告诉你们,信不信那就随你们。”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约莫是民国 34年(西元 1945年),东北周家站有一个说念德会。我有几个皈投弟子在那儿,每逢经由时,我就会到那地点住几天。在 2月12这一天,我遇到一个批八字的先生。他批八字批得很灵,我就把我的八字告诉他,请他给我批一批。他一批说:“你应该去仕进,若何会出家了呢?你若仕进,会作念很大的官!”我说:“官怎么作念,我不会;我只会作念和尚,是以我当今出家了。”他说太可惜了。

他又看我的手,他说:“你最低截至,可以中头名状元!”我说:“当今我连临了又名都中不了,还中头名?”然后他又细看说:“你本年行运了!将有祥瑞的事情。”我说:“有什么祥瑞的事情呢?”他说:“你过下个月初十,就和当今不同了!”我说:“若何样不同法呢?”他说:“以前一沉地以内的东说念主信托你,过了初十之后,一万里地以内的东说念主都信托你。”我说:“若何会这神色呢?”他说:“到时候你就知说念了!”

约莫是二月十四、十五,我到镶白旗四屯。那儿有我的皈投弟子夏遵祥,他那年照旧六十多岁了,有许多地,可以说是个富翁,家有三十多口东说念主。以前这个老东说念主不信佛,什么都不信托;等见着我来了,他不仅信托还要皈投,而且是全家皈投。以后我每逢到阿谁地点,就会到他家里住,他们都沸腾得不得了。在那儿住了十天,有七十二个东说念主来皈投。

其中有个东说念主名叫韩岗吉,在我没出家以前,和我是很好的一又友,是说念德会的共事。我出家之后,他开了眼,等他再看到我,就说:“原来你千生万劫都是我的师傅!”是以也要皈投我。我说:“我不成收你作念门徒,咱们本来都是老一又友来着,我若何可以收你作念门徒呢?”他说我不收他,他这一世就会沉沦了。他说完话之后,跪在地上不肯起来,一定要皈投,而我就是不收他。

跪了有半点多钟,我问他:“皈投我的东说念主,都要依教奉行。你当今有这样大的武艺,知说念昔日、畴昔,又知说念当今,你会不会有贡高的心,不听师傅的教诲?”他说:“一定听师傅的!兵马倥偬,在所不惜!”我说:“真的?我将来有事情叫你作念,你不成不作念的。”他说:“不管什么事情,师傅叫我作念,我一定作念;就算有什么危险,我也不怕!”“那好啦!”于是他就在这七十二个东说念主里皈投了。

在皈投的时候,我就教这些东说念主念〈大悲咒〉,我说:“你们要飞快学会〈大悲咒〉,每个东说念主应该学〈大悲咒〉,将来都会有用的。这村落将来有什么问题,遇到什么妖魔鬼魅,危机的时候,你念〈大悲咒〉,不雅音菩萨就会保护着你,消灾免难!”于是许多东说念主都学着念〈大悲咒〉。

81. 如意魔女

上东说念主年青时,以〈大悲咒〉及〈楞严咒〉之妙用,为东说念主治病或降伏天魔外说念,无不有效。上东说念主同体大悲,救护一切万物的愿行,在降伏如意魔女的故事,可见一斑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(一)千年魔头皈投佛

我年青的时候,因为创翻新不成,就出家了,以后各处给东说念主治病。我自然念过医书,但是治东说念主病,毋庸医书,就凭〈楞严咒〉、〈大悲咒〉。〈大悲咒〉上有四十二手,〈楞严咒〉有三十几套法;我用这些法来降伏天魔、制诸外说念。这是一种三昧功夫、定力,专门降妖捉怪的。

我告诉你们,日本投降,国民政府还莫得稳重接收哈尔滨,东北那时候无政府,莫得东说念主管,正处于一个不好的时候;妖魔鬼魅,牛鬼蛇神都出世了,没东说念主管他们!那时候大街上走的,不完全是东说念主,妖魔鬼魅都有,不外东说念主不料志他们罢了!那时候跳神的也多,扶鸾的也多,出会的也多了,群魔在地点乱舞。我经验过莫得政府的处境,这一世遇到能变化东说念主形的妖魔不知有若干!一般东说念主听起来都不会信托的,不知说念这些东西是这样奇怪!

记适其时,我遇到一个几千年的魔头──我当今对你们诸位讲,你们不要局促!这个大魔头当今不会害东说念主了。这大魔头,据说是周朝期间的一个厉鬼,周朝到当今照旧几千年了;她在那时候就专门害东说念主,临了遭天谴,被妙手用雷劈碎了。自然她的灵性被雷击散开,几百年以后,她又逐渐地聚到一起;又再修王人,变成一个魔,连雷也没次序打她了。其时因为莫得政府,她就出来作怪,各处夺取东说念主命。

这个魔专门给与东说念主的精气神,被她害的这个东说念主很快就死了,身后的灵魂就被她适度住。为了增多家眷、增多势力,她各处去害东说念主。她照旧害死九十九个东说念主,如果能害死一百个东说念主──适度一百个东说念主的灵魂,她在魔王里就是势力最大的,一切的魔子魔孙都要听她的敕令,当今就差一个。她其后遇到我,改邪反正,也皈投三宝了,这是魔皈投佛的一个例证;这事说起来,可以写一册书。

(二)救东说念主救魔救众生

在镶白旗四屯七十二个东说念主皈投之后,二十五这天,我坐夏遵祥他家里的车到双城县,住了十多天。三月初八当天,又到镶白旗四屯,回到夏遵祥的家。夏遵祥告诉我说,夏文山的一个女儿──就是最近一起皈投的,她病得很历害,其时他没说有个老太太曾经来过。

第二天,夏文山的太太来找我,对我讲:“师傅,我这个女儿皈投之后,没过几天就病了,病得很历害。她不讲话,也不吃东西,也不喝水,天天瞪着眼睛,把头扎到炕上,撅着屁股,也不寝息。不知说念她这是什么病?”其时韩冈吉在阁下,他有宿命通,能看前因效果;我对她讲:“我不会给东说念主治病,问我是不行的。当今我有个皈投弟子叫韩岗吉,他开了五眼,能知说念东说念主的昔日畴昔。你问他去!”夏文山的太太于是就去问韩岗吉。韩岗吉随即打坐不雅想,他的面色即刻变了,吓得阿谁神色!

他告诉我:“师傅,这个事情不成管!”“为什么不成管?”他说:“因为这是一个魔!”“若何样的一个魔呢?”“这个魔很历害!能变化东说念主形,在这个世界扯后腿害东说念主。”我说:“若何历害?你说说看!”他说:“这个魔在周朝是一个鬼,因为她不守划定,作念了抵触天意的事情,被一个有说念行有神通的东说念主用雷把她劈碎了。但是她的灵性还莫得完全散,以后她逐渐地修王人,又聚回到一起,她当今照旧成魔了。她不怕雷,神通绝顶大,能遨游变化,忽有忽无。这个魔当今变成一个老妪的神色,到处持东说念主,想要把东说念主弄死,作念她的家眷。我想咱们莫得她的说念行深,照旧不管闲事的好!”我说:“咱们若管,会若何样呢?”他说:“如果咱们管这闲事,连命都要赔上,这是惹不得!”

他说这个魔真金不怕火了一种法宝,是专门避雷的。这法宝是用什么真金不怕火得呢?就是婴儿刚降生的那层皮(即胎衣),她用阿谁真金不怕火成一个黑帽子。她戴到头上,什么雷也打不了她,因为雷怕恶浊的东西;她若给东说念主戴上这个帽子,这个东说念主的灵魂就会被她捉去,成为她的家眷。她又真金不怕火成两个法宝,是两个圆圆的球,用上吊死的东说念主的眸子子真金不怕火成;这个球如果打在东说念主身上,东说念主会死的,就这样历害!是以什么她也不怕。

韩岗吉看出她是这样历害的一个魔鬼,就告诉我说:“师傅,这事情不成管的!”我说:“这个有病的东说念主若何办呢?”他说:“这个有病的一定死的,莫得目标!”我说:“她若不皈投我,这个魔鬼持不持她,我不管;当今照旧皈投我了,我就不许可魔鬼持她去,害死她。我一定要管这个事!”他说:“那师傅你去管,我不成跟你去!”我说:“什么?当初皈投的时候,你说‘兵马倥偬,在所不惜’;当今还不一定是汤,不一定是火,你若何就辞了呢?你这岂不是临阵打退堂饱读?你若不敢去,我就不要你作念我的皈投弟子!”我这样一说,他无话可讲;他想一想说:“师傅,那你派几个护法给我,我才敢管这个事!”我说:“随着走就是了,啰嗦什么?”他听我这样讲,不敢再啰嗦,只好随着我去了。

我莫得到她家以前,我对韩岗吉说:“我当今宁可我方死,我也要管的。因为这个有病的东说念主是我的皈投弟子,我不成见死不救,袖手旁不雅,这是一个原理;再者,我要救这个魔。她伤天害理,尽造罪来害东说念主,将来一定会遭天谴、受果报的。当今我要救这个魔,叫她改邪反正,不要再作念恶事。她就是有本领令我死了,我也要去救她!这是第二个原理;第三个原理,我要救全世界扫数的一切万物。如果我当今不把她收服了,将来受她害的东说念主一定许多;我当今要救扫数会被她害的东说念主,不被魔所害。因为有这三个原理,我不管如何都要管这个闲事,一定要去的!”

(三)老傻太太找“东说念主”

咱们到夏文山的家里,看见这个有病的东说念主头冲着床扎到这枕头上,屁股撅起来,神色很出丑;而且性格很大,眼睛瞪着像牛眼那么大。尤其当她看见我,愈加不沸腾,眼睛瞪得更大!我问他们家里有病的缘由,在七、八天前,在他们屯外边有座孤坟,出现一个老妪,三尺多高,约莫有五十多岁,穿戴蓝布衫,黄裤子、黄鞋;头上梳两条小辫辫──她的辫不是向后边梳,而是向前面梳的。她手里拿着黑帽子,刁钻怪僻地在孤坟上哭着说:“我阿谁东说念主哪──!我阿谁东说念主哪──!”像蚊 虫那么叫,有声无形的这样哭,一边哭一边找她“阿谁东说念主”。

其时我有一个皈投弟子姓夏,亦然一个老妪途经那儿,看她哭很悲凉,走近劝她:“你为什么哭得这样追到呀?不要哭啦!你从什么地点来呀?”她说:“你不要和我讲话,我是个鬼!”这样把我这皈投弟子给吓得就走了;没猜度她在后边随着,来到镶白旗四屯。

在屯的四边有围墙,永诀有四个门让东说念主出入。我阿谁皈投弟子进到屯里来,她却在门外边哭她“阿谁东说念主”,不敢进来。她为什么不入屯呢?我信托屯门口有门神,挡着她不准进,是以她也不敢进去。正在这时候,夏遵祥家里的大毂辘车从外边回想了;这个车套着马,马一看到她就意志──东说念主不料志,马意志;马惊吓得毛竖起来,拉着车子直冲进屯。守门的门神被这个气象,也一愣慌了;她逮着这个时机,赶紧溜进屯里。

她先到尤忠宝的家里,找她“阿谁东说念主”。尤忠宝看她走进他家门口,问她:“你干什么?”她说:“我找我阿谁东说念主!”她看看这个姓尤的,她说:“不是你们这家的!”说着就从他家里出来,就在这一条村马路上走。

这时候,有三、四十东说念主围着这个老妪,问她姓什么?她说:“我莫得姓。”问她叫什么名字?她也莫得名。再问她:“你是什么地点东说念主?到这儿来干什么?”她说:“我是个死东说念主,我是鬼!我找我要的阿谁东说念主!”大伙因为东说念主多,听她说我方是鬼,也不怕她,就叫她“老傻太太”,看她很绝顶的神色;以为她奇奇怪怪的,好像看一个怪物这样看她。她手里拎着黑帽子走着,像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东说念主,寰球随着她走到夏文山家后边的墙,阿谁墙是土墙,约莫有八尺多高;朔方土墙上边,还有个屋顶。她把黑帽子往前一扔,帽子就飞到夏文山的院墙里边去了;她随着往前一蹦,八尺多高的墙,任何东说念主都跳不外去的,她跳进去了!

(四)三番遣送又回想

其时夏文山的犬子夏遵全──他是个学生,亦然在二十四日皈投,就飞快从前面大门跑进来,在院子里就叫:“姆妈、姆妈!老傻太太到咱们家里来了!你不要局促!”他姆妈昂首从玻璃窗向外一看,也莫得什么;一趟头,却看见一个很奇怪的老妪照旧到炕边沿了,正想要上炕──身体爬到炕的一半,还有一半在地下;一边爬,一边找“我阿谁东说念主”。

夏遵全的母亲问:“你找谁?你找谁呀?咱们不料志,你来干什么?”老妪也不讲话。夏遵全的母亲看她神色很奇怪,以为有问题,就对她女儿说:“好怪的一个东说念主,都不出声。咱们念〈大悲咒〉!”这个有病的女孩和她姆妈两个东说念主就照着簿子念〈大悲咒〉,念“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……”这样一念,老傻太太就从炕上顺着炕沿逐渐、逐渐就到炕下面,像死东说念主一样,躺在地下不漂泊了。她们一看,东说念主若死在家里,这不得了,就赶紧去农会薪金。

农会的会长拿着枪来,到这儿看见一个老女东说念主躺在地下,好像要死的神色。会长伸手一提,一只手就把老女东说念主拿到外面去,放在地下,强制她随着他离开夏家。会长带她到农会,问她:“你是何处东说念主呀?你干什么来的?”她说:“你不要问我,我是死东说念主!我莫得姓,也莫得名,也莫得住的地点;我到什么地点,就住在什么地点!”会长听她这样讲,看她这神色,也很惊骇,其时就带着枪遣送她出屯。

头一次,向屯外西边走,送她出去五十几步远,会长就回想了;等他到屯门口,回头一望,老女东说念主竟然跟在他后边。于是他再往辽远送,此次走了七十几步远;没猜度他在回程的中途上,老女东说念主又跟来了。临了找三、四个东说念主,一同往更辽远送;这回走了一百五十多步远,命令她飞快走远极少,不走就用枪打她。会长临走还往空中放了两枪,老女东说念主吓得趴在地下,以为打雷了。此次看她没随着来,寰球才宽解的回屯。

这个老傻太太自然走了,但是夏文山家里,他十七、八岁的女儿就中邪了,跪到炕上,头扎在枕头上,屁股撅起来,好像在炕上叩首的神色。有七、八天,眼睛老是睁得圆圆的,也不言语,也不吃东西,晚间也不寝息。

(五)壮盛金刚如意女

咱们在问夏文山他女儿病因的时候,其时农会会长也来了。他听咱们说这个老傻太太是个魔鬼,他才想起来:“难怪那天她躺在地上,我用一只手就把她提起来,极少都不辛劳,好像没拿什么东西似的!其时我也没察觉,这个东说念主若何这样轻?当今讲起来,这真的是个魔鬼!”

这时咱们要找她来,若何样找呢?在〈楞严咒〉有五种法。五种法里有“息灾法”,就是东说念主有什么灾难,可以把它息了;有“祥瑞法”,就是有不详瑞的事情,可以变成祥瑞;有“勾召法”,就是妖魔鬼魅不管他离多远,随时可以把他捉来;又有“降伏法”,就是魔鬼来了,你能降伏他。其时我用〈楞严咒〉,把这个如意魔女硬是捉来了。

她进门口的时候,身上带着一股臭气,腥臭得不得了,东说念主闻到都要作呕。她一看见我,立即用帽子往我头上扔,她的帽子却飞不到我的头上;她又拿出圆球来打我,也打不到我身上。当她使尽扫数的本领都不灵了,她就想跑走。因为她一来的时候,我照旧结界,好像摆上一个阵似的,上边有东说念主看着,下边也有东说念主看着,阁下前后都有护法天龙八部堵着,她是楚囚对泣的。

她没目标只好跪下来,哭着对我说:“真想不到今天遇到克星了!请你包涵我,放我走!”我说:“除非你改邪反正,皈投三宝,我可以包涵你;如果不改邪反正,我是不成包涵你的!”她点头说可以。其时我就给她说法,说“四谛法”,说“十二缘分法”,又说“六度法”;她即刻就瓦解了,要皈投三宝,发菩提心。她皈投后,我给她起名字,叫“金刚如意女”。我其时有个小葫芦,有半寸那么大,很小的一个葫芦,就把她放到葫芦里。

她以后就随着我到各处去度东说念主,想不到她照旧不淳厚,还有魔气;咱们到什么地点,她就放出一股又腥又臭的毒气。我闻没问题,但是一般东说念主闻到这种毒气,头晕眼花要作呕;不知说念她是想毒我,照旧想毒东说念主。我看她这样随着我不行,就派她回东北,到吉林省蛟河县拉法山“万圣玲珑洞”去修行,她当今还在那儿。以后她修行很快就有点神通,时常到各处去救东说念主去;不外,她救东说念主都不叫东说念主知说念。所谓“善欲东说念主见,不是真善;恶恐东说念主知,就是大恶”,你作念的好事,痛快叫东说念主知说念,那不是真的好事;你作念的赖事,怕东说念主知说念,那才是赖事。是以如意魔女,当今也变成佛的家眷了。我对你们所讲的,这不是讲故事,是实实在在,一个真实的事情!你们一定有许多东说念主不信托,但是这是事实!我说过之后,你们诸位信,也可以;不信,也可以。信不信由你!不外,我说的是实话。

82. 日本投降

民国 34年(西元 1945年)8月 6日和 9日,好意思国先后在日本广岛和长崎各投下一颗原枪弹。9月 9日,日本稳重投降。上东说念主在五年前,即预言日本会有这一天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在日本投降的前五年,我按着五行来揣度,早就说过日本在那一年一定会衰,莫得了。日本为什么起初受原枪弹?因为日本罪戾粗重,这是有因果的。当今说某某党杀中国东说念主多,其实还莫得日本的一半。日本扰乱中国,杀东说念主如麻,无数中国东说念主被惨杀;杀东说念主完全不讲真谛真谛,被捉去就没命。有些中国东说念主失踪,是晚间被日本东说念主捉去,把东说念主装在麻袋里带走,活活地把东说念主摔死,谁也不知说念。

原枪弹一响,日本措手不足,只好无条件投降。国民党八年抗战告捷,老蒋总统以德牢骚,把日本皇军都送回日本。我认为日本东说念主扰乱中国,杀东说念主屠城,摧残建筑物不知若干;应该把日本队列留住来,修好被毁的建筑物,应该这样对他们的。我其时曾经对寰球这样说过,我说:“你们不要把日本东说念主看低了,不要小看日本东说念主!再二十年之后,日本东说念主照旧称雄世界。”为什么我这样说呢?因为日本自然衰弱,但是人心合作,爱国心绝顶强,会想次序再矍铄起来。二十年之后,日本东说念主果然以经济的战术压倒全世界,又成为世界强国了。

因为日本国度小,一心向外发展,可惜守国的策略不足。它只知说念扰乱旁东说念主,而不知说念向外发展,就是不忠于我方的国度。因为你扰乱其他的国度,不知亏蚀若干东说念主命财产;亏蚀财产照旧小事,赔上不知若干东说念主命,这是个大事,抱歉我方国度东说念主民,我认为这是不忠。忠是不扰乱旁的国度,守住我方的国界就够了。

日本无条件投降,中国本族厄运未了,东北又被俄东说念主侵占;抢夺烧杀,栏路抢夺,罪该万死念。我随同方丈和尚佩戴修寺款百万元复返三缘寺,途中遇到俄兵,强行搜抢。在此情况下,方丈合掌称念“南无阿弥陀佛”万德洪名不辍,终结安靖出险,未损一毫。我看沧海横流不安,提出罢手工程,以待机缘。方丈和尚不以为然,我也不再干涉募缘责任,从此云游各处。

问:你在东北的时候,日本东说念主侵占东北;但是日本到当今,还不承认他们是扰乱的举止。你以为他们还会不会习故守常?

上东说念主:要是贪念不啻,朝夕都是沦一火的。它受过原枪弹的警告,无条件投降,要是还不改过改过,将来是危险的!

【跋文】白景学(上东说念主的侄子)曾经说起: 上东说念主的四哥死时不到四十岁,就是在日本投降这一年。上东说念主的二哥在双城县当差,其时有两千多土匪,双城县派许多兵剿匪,都打不了。上东说念主的二哥一个东说念主去,毋庸带枪,劝服他们全部投降。他在双城县里应外合,县官也怕他,他死时四十多岁。上东说念主的老迈,七十多岁身体好;往生的那天,他摘些菜豆角,想去街上卖,走到中途,以为有点儿累,坐着就死了。

83. 梦幻繁茂

杨淑兰我方和家东说念主,命有灾劫。虽有菩萨一再示梦,辅导她出家化厄,但是她满腹疑云,以致家破东说念主一火,流浪海角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杨淑兰是双城县三姓堂老杨家的东说念主,她第三哥在队列里当排长,管几百东说念主。他在三江省小心时,杨淑兰就到他家里住,三江省离她家约莫有一千多里路。她本来是要出家,因为她作梦,梦见弥勒菩萨对她说:“你一定要出家!出家有功德,可以化解你我方的灾难,也能变嫌你家的厄运。”她在梦里搭理要出家,醒了又怀疑若何会有这种事情;她问她哥哥,她三个哥哥都反对,说若何可以信这个,她二哥以至还出言弹劾,亵渎神佛。

她不久有病了,病了一、两个月,病重得躺在床上起不来。有一天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,她躺着听见佛前的磬我方响了三次,有一个出家东说念主出当今她的眼前,对她说:“你父亲会先死,以后是你二哥,你的家东说念主会接踵而一火。你若出家,以出家功德化解家破东说念主一火的气运,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的。”出家东说念主又拿药给她吃,她吃了药,病就好了。

她在病重的时候,曾给家里打电报,她父亲就赶来看她。她父亲很胖的,听说她要出家,大大反对,说:“淑兰,不要这样迷信!你因为有病,才会见神见鬼的,这都不是真的,你不成信托这个。”父亲这样一讲,她的心又犹犹疑疑地,说:“都叫我不出家,爸爸不要我出家,姆妈也叫我不要吃斋。”等她病好了,她又忘了要出家的事。隔没两天,又梦见弥勒菩萨,告诉她说:“你的父亲在七天以内会死,这是莫得目标的事!”等她回家,她父亲外出去买灯泡,一不小心在火车站摔倒,中风不会言语了,眼睛也不睁开;等家东说念主把他抬回家里,他什么话也不说就死了。她年青力壮的二哥,有一天晚上他我方作梦,梦见菩萨告诉他说:“你一个月后必死!”他惊醒过来,自然以为虚幻奇异,但是没放在心上,涓滴莫得忏悔心,一个月效果真命归西天。其时是民国34年(西元1945年)5月13日。

抗战告捷后的 12月25日,我带着几个小门徒到她家去。她正在房子里,隔玻璃看见我,对她姆妈说:“姆妈,我在三江省梦到的阿谁和尚,他来了。”然后就跑到外边,见到我就叩首,请我到家里。这回她不怀疑了,说一定要出家;等我回东北那一趟,我探听她的下降,也找不着;只知说念她家被斗争,一家东说念主死的死,散的散。

84. 笃信莫疑

上东说念主的思惟是尽虚空、遍法界的,皈投弟子好和不好,都一样对等教导,用确切作念师傅的心来对待弟子。上东说念主对弟子的期望,则是淳厚修行,谨慎办说念,能够了脱死活才是武艺。

上东说念主自述:

在东北,我的皈投弟子对我都是信托到顶点。比方这儿有个火堆,我对他说:“你跳到火堆里会成佛!”真会有东说念主即刻跳到火堆去。我说:“你跳到海里,就会往生世外桃源!”也会有东说念主立即跳到海里,但是我不说这种话!他们自然信托我,我透彻不叫他们作念这种莫得意旨的事情,我也不会如斯锻真金不怕火他们。那时候有许多东说念主对我的信心是很坚固,不敢弹劾师傅一句话,莫得东说念主敢说的;因为几次有东说念主弹劾,其后的果报都很历害,只好来我这儿忏悔。

修说念的东说念主要有正知正见,不要打不正直的休想,不要生邪知邪见;你要有邪知邪见,魔王会来扰乱你的心地。魔王一得便,就令你生出倒置的休想、邪知邪见;明明对的,你以为不对;不对的,你又以为对了;皈投三宝是好的,这时不只不信托三宝,连师傅也不信托了。

我在东北,有一个皈投弟子莫得着魔以前,很信托我。其后着魔,魔王叫他不信托我;看师傅这样也不对,那样也不对,是以就不到庙上了。这个魔很历害,他以后就发狂了;他爸妈莫得次序,就去找我。我到他这个房间,他就跑到阿谁房间,不敢见我,说我这个师傅不好,他不肯倡导我。我看他父亲母亲那么大把年岁,很可怜的,就想次序把他这个魔降伏了。他瓦解过来,他说:“我在有病的时候,最不沸腾的就是师傅;一见到师傅就要发性格。”是以诸位要小心极少,不要令魔王得便;令魔王得便了,以至于我也莫得次序,不成匡助你。

我发现许多皈投的弟子有依赖性,我叫他们修行,他们不修行。有的说:“咱们要逐渐来修行。”有的说:“我当今莫得时候。”等我 35年(西元1946年)秋离开东北之后,有东说念主给我来信,说:“某某东说念主以前不修行,当今修行了,因为师傅不在;师傅在,他还不肯修行。”

【跋文1】比丘尼恒品师(俗名郭玉霞)口述: 1931年,九一八事变时,我七、八岁,我爹给了我一张圣东说念主画像,我也不知说念是谁,每天烧香礼拜;豆油灯的黑烟,把圣东说念主像都给熏黑了。一天,上东说念主来咱们家,说这是释迦牟尼佛像,叫我把像拿下来,他火葬后把灰带走了。上东说念主再来时,给我一尊小不雅音菩萨铜像。那时不懂佛法,拿好鱼好肉供上,上东说念主说要供素的。

我有个表哥的女儿叫小银子,那时七岁,一天马发性格,从她头上跃过,极少没碰着她,但是她病了。她一睡下,就要起来,往树上、杆子上爬,家东说念主就按着她,闹得全家每晚都不成寝息。表哥请上东说念主去他家,上东说念主在那儿住了两宿,小银子就好了。小银子长到十七、八岁,病又犯了;因为她长大了,犯病时力气还绝顶大。那时上东说念主照旧走了,我表哥有一晚梦见上东说念主,上东说念主说:“让她喝咸盐。”他就拿些盐放她嘴里,再灌点水,她就好了。

咱们屯里有个女孩儿叫李凤兰,天天早上起来喊头疼,疼得在地上打滚,跟她爹妈讲:“你叩首,你叩首!”她爹妈给她叩首,她头不疼了。别东说念主进她家,她也喊:“你叩首,你叩首!”不叩就满地滚,东说念主家只好给她叩首。有时候东说念主看见她,说:“你胖了。”她就说:“胖了吗?”就咬我方手臂,说:“瘦,瘦,瘦!”她就瘦下去了。东说念主说:“你瘦了。”她说:“瘦了吗?”也咬我方手臂,说:“胖,胖,胖!”她就胖起来了。说起来像见笑,但是真的。因为在大白日,东说念主也不以为怕。她爹请上东说念主去看病,上东说念主住了两宿,他女孩儿病也好了。

我有个表姐,她不认字,婚前就茹素修行。她们家每年请东说念主扶鸾两次,问事情。她到处劝东说念主布扩张善,她给了我好多善书,其中一册书叫《四十二手眼》。我不认字,因为书中一半是图,一半是字,我随身带着。每次上东说念主来我家,我有什么宝贝,都拿给上东说念主看;那次我拿出那本书给上东说念主看,上东说念主说他也有一册。上东说念主再来时把他那本带来了,我一对照,两本一模一样。上东说念主还教我和王慕纯(音)一个手眼──五色线手眼“罥索手”,上东说念主还告诉咱们怎么编五色线。王慕纯没书,她拿纸压在我书上,照描了一册。

以后我跟上东说念主说我要出家,上东说念主搭理了,我妈也就不再说什么。我又对王慕纯讲,她比我小两岁,她妈其后也搭理。于是咱们就上三缘寺求上东说念主出家,上东说念主首肯后,拿布叫东说念主给咱们作念海青。因为没量身,海青大得不成穿,不穿也不行。上东说念主没给咱们僧衣,上东说念主其时我方都没僧衣。上东说念主为咱们削发落发,给我取名果智恒慧,王慕纯是果喜恒悦。因为三缘寺是男众说念场,不住女众,上东说念主又亲自送咱们到哈尔滨市的地藏寺去住。咱们住了半年,都没见过上东说念主。一天,我和王慕纯跑回三缘寺去看上东说念主。上东说念主不在,惟有三个老东说念主在那儿作念饭,一问三不知。咱们在地藏寺住不到几个月,运转有土匪扯后腿,住持的说:“散了罢!各走各的。”我其后又在法华寺,不到一年八路军来了,把咱们全撵走了。

那时我住哈尔滨,八路军来了,收支都得有路条。王慕纯那时搬到偏僻地点,虽有八路军站岗,还毋庸路条,是以上东说念主才能上她家去。上东说念主没进屋,叫门徒进去说他要走了。上东说念主站在门外场院,离门远极少儿的地点等着;那时有八路军站岗,上东说念主不便捷进去。王慕纯没出来,也没和上东说念主讲话。1993年我接到上东说念主的信,要我来好意思国,还叫我去找王慕纯;我找着她,她告诉我的。其时我一听,就谴责她:“你知说念师傅要走了,怎不出来见师傅?也不拿点盘缠给师傅?你我方没钱,也该跟你哥你爹重点钱。”她们家富,比咱们家强多了。我骂得她哭,约略后悔了。上东说念主又从好意思国寄路钱来,叫我找她一块去好意思国。她因为签证老签不上,没去成。

【跋文2】潘秀岷撰文系念上东说念主,曾经说起: 师傅八、九岁时,因太师母患病求医,慕名来到离家二十多里的刘正崴屯找我爷爷。我爷爷是双城方圆百里有名的老中医,布施穷东说念主,仗义疏财,乡亲们称我爷爷为潘善东说念主。师傅到我家后,和小他一岁的家父潘义振成了相知,师傅对我父亲的影响很大。师傅和父亲会吹箫,最喜欢中国民歌〈苏武牧羊〉,说每个东说念主不成忘国;师傅还会拉二胡,下象棋一定赢。

我爷爷很但愿孩子们都能识字,延请私塾先生家教,父亲的昆季都不肯意学,父亲就留师傅一起去听讲。师傅天赋奢睿;本领超东说念主,〈千字文〉〈百家姓〉很快地就会背了。他们通常在一起对对子,写羊毫字,读四书五经、《史记》。

师傅到十四、五岁时,念书过目不忘;其时最难解的《康熙大字典》也会用,谁家孩子取名字都来找师傅。师傅个子高,懂礼貌;我爷爷对师傅很器重,行针、开方、都不瞒着师傅。师傅先教父亲、比他小的叔侄甥女认字,其后就办义学教书。这时族东说念主反对办学,说:“家有三年粮,不当孩子王!”爷爷不管族东说念主反对,支撑师傅到底,每次从双城县哈尔滨市看病回村,一定买许多的书、字帖等讲义给师傅。

师傅在庐墓守孝时,到哈尔滨三缘寺稳重出家,拜常智老和尚为师,又回到墓上守孝、送灯。我父亲去看师傅,来去要走几十里地;师傅说:“你且归吧!每天都有东说念主给我送饭。”没猜度师傅是靠着凉水、诵《华严经》,在太师母墓前渡过的。师傅修禅定、礼佛拜忏,在母墓前风雨不动,发下十八雄心。

师傅出家后,受沙弥戒,宠辱不惊,本着“多认不是少争理,平缓清净聪惠生”的原则。爷爷每回往三缘寺送粮,就会把师傅接回想。师傅给爷爷讲的第一部经是《金刚经》,接着讲《地藏经》、《因果经》等,令我爷爷茅开顿塞想要出家。1943年秋,我家精舍盖好,师傅(25岁)给佛像开光,给我爷爷剃度。爷爷出家时,已58岁,咱们旧地从此运转信佛。

1945年,东北光复,师傅来我家。师傅仰慕虚云老和尚为宗门威信,拟赶赴参礼,施展佛法,爷爷也陈赞。父亲送师傅一程,师傅运转踏上他普度群生、十八大愿的菩提说念。

【跋文3】白玉堂(上东说念主的三哥)的家东说念主曾经说起: 1986年春天农历4月,上东说念主离乡四十年后,回到东北旧地。听说白孝子回想,三、四百东说念主把房子包围得水泄欠亨,东说念主都挤得不透气。上东说念主说屋里空气不好,把窗户开开;灵通窗户,外面东说念主都趴着窗户望里瞧,房子险些都要挤坍了。上东说念主跟他们讲以前的事,他随身有两个提包,一个提包装的是芒果,说东北莫得芒果,寰球都抢着吃芒果。

屋里热得上东说念主把他的上衣都脱了,东说念主们看见他胸前有个“卍”字的疤。上东说念主说:“你们都莫得钱,莫得衣服吧?我给你们一件衣服。”说着扔他的衣服给他们。他的亲眷说:“师傅,咱们不要你的衣服,你我方穿吧!”又把衣服给上东说念主,师傅又一件一件地穿且归。

上东说念主说:“我给你们《地藏经》,要不要?”他们说要《地藏经》。上东说念主穿衣服的时候,寰球也没看见上东说念主有什么东西;想不到上东说念主从袖子里,拿出小本的《地藏经》,你一册,他一册,三百东说念主都有,不知说念从哪来的这样多本《地藏经》!

在家里坐了两个多小时,上东说念主就去哈尔滨极乐寺。原来另一个提包里装的是三十多万外汇券,其时用外汇券买东西低廉许多。上东说念主把这些外汇券都给了僧众,每东说念主两千;他回家乡,一分钱也没给他的亲眷,谁也没给。

上东说念主隔天去看三缘寺的旧址,上东说念主但愿将三缘寺复原起来。接着去看他母亲的坟动漫 英文,那儿照旧变成农地了,那天刚好是晴明节。上东说念主对他的亲眷说:“不要讲东说念主是非,多念经。若想要到好意思国,谁能背《地藏经》,那时就能去了!”